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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號人物。你呀,便以襄州老家的表姑娘身份,寄養在咱府上。今後起你的身世,誰都不準說錯、說漏嘴,你自個兒也清楚了?”

竇姀不知曉自己是如何震驚又彷徨地度過去,等她回味過來時,已經拜彆了大娘子,和春鶯從主屋裡出來。

回到梨香院後,竇姀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本是起個夜解手,走著走著卻到了莊婆子自殺的井邊。

這井原來是院裡燒水、浣洗、盥漱用的。自莊婆子投井後,大娘子嫌死人晦氣,便找人將井填埋封死了。

竇平宴今晚來的時候跟她說,莊氏的死或許和馬姨娘脫不了乾係。換作從前,竇姀如何都不肯信,姨娘怎麼可能手染鮮血?姨娘連殺雞都不會。

可是姨娘卻告訴她,她也殺過一人,是當年的算命瞎子。

竇姀在井邊坐著。

這麼黑的夜,隻有一盞燈籠在陪她,她也並未感到害怕。或許比起死人,人心才是最恐怖的。她從前覺得,殺人的都是壞人,十惡不赦......但倘若這人是姨娘呢?姨娘又是為她才殺了人。

竇姀迷茫地輕輕搖頭。

夜裡冰涼,已經醜時了,她也有些凍。正收拾了要起身,忽然聽到隱隱約約的哭聲。竇姀覺得奇怪,尋著哭聲過去,走到西北角的抄手遊廊處。

她藏在柱身後探頭一望,遊廊外有個人蹲在地上,不知在燒什麼,一邊燒一邊低泣。竇姀梗著脖子,清清脆脆問了聲是誰,那燒東西的人倏地驚起,慌亂之中不慎用腳踢翻了火盆,躥一溜煙,已沒了影兒。

翌日清早,竇姀睡醒後想起半夜撞見的那事,在夢與現實中迷糊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又走回原地去看。隻見火盆已經被取走了,地麵上隻留下一些燒過的灰燼。

“真是見鬼了,那人誰啊?”

春鶯早上也聽竇姀說起此事。這西北角抄手遊廊外的不遠,就是成排的後罩房,可疑的人很多。但竇姀似乎也不想在乎,隻是說起後就放下了:“咱們以後夜裡留心些,彆混來有心之人就是了,想想還挺可怕。”

“好,回頭我跟苗婆子也說一聲。”

春鶯才說著話,忽然有個人影閃了進來。竇姀正在喝粥,圓桌啪的一聲,已落下一隻嬌嫩纖白的手背。她抬頭,看見來者是竇雲箏——她的三姐,姨娘曹氏所出。

竇姀和雲箏交情不好。本以為她來是嘲弄取笑自己的,便也不欲理會,低頭仍吃自己的粥。哪知雲箏盯看了半晌,一句辱笑的都沒有,卻是問:“你可記得,今兒是什麼日子嗎?”

竇姀放下碗,還真想了想,並沒想到。

雲箏朝她伸出手:“你把你那玉玨借我唄,就是宴哥兒送你的那塊,有如意紋的。”

眼見著竇姀搖頭拒絕,竇雲箏急了:“看你也不記得了,罷了那便告訴你——午後魏通判州事府上的會上門拜訪,就是母親相中,有意與我定親的那家。你那如意紋的玉玨與我要穿的襖子很相配,你就借我用一用。”

竇姀並不太相信雲箏的話。

其實借彆的東西她倒無所謂,隻是這玉玨是弟弟送她的,她珍重得緊,日日都帶在身邊。而竇雲箏究竟要拿它做什麼,竇姀並不太確定。因此,她再次拒絕了。

哪知這一拒絕,卻惹起竇雲箏的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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