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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人吭聲說話。

這樣僵止不動,不知過了多久...

就在竇姀終於神遊九天回來時,竟看見他緩緩低下的頭,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嚇了一跳,立馬從他懷裡掙出。

竇平宴被推了一把,肩頭後傾。整個人都僵直著,瞧著像恍惚、但又不是,眼神似有茫然之狀,隻盯著她的臉看。

竇姀緩過一口氣,驚疑不定,方才那是自己的錯覺嗎?

她拉平微皺的衣裳,突然又看向竇平宴。隻見他眼皮半耷拉,倒像是垂頭喪氣的。

她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頗是不確定問道:“弟弟......你方才是不是困了?”

困得才要低下頭呢?

竇平宴突然抬起眼看她,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好一會兒,才低聲又認真問說:“嚇到阿姐了嗎?”

竇姀點點頭。

他忽然看向彆處,隻好笑道:“或許吧。或許我真的困了。”

如今的天,一日比一日要冷。竇姀不知自己是凍的,還是被嚇的,身子竟然有些微顫,心也跳得飛快。她把那盞白毫銀針給自己喝了,現在倒是壓下不少驚。

可又瞧見竇平宴這怔忪的臉色,心想莫不是方才推太狠了,給弟弟嚇到了?她咬咬唇,一番盤算後,便重新坐回他旁邊。

兩人離得不遠不近,好似那中間隔著什麼,竇姀望向他,擔憂勸道:“困了便回去睡吧,你這昏頭轉向的,多險呀......”

竇平宴不吭聲,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總覺得心頭缺了一塊。又看看竇姀,好似怔了有一會兒,才輕輕嗯了聲。

後來有好幾天,竇姀都沒看見弟弟。

以前他總是上門找她,現在也不怎麼找了。竇姀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他是還在生氣嗎?還是病了呢?抑或是有事,才忙得來不了?

她無從得知,可又覺得這回不能像以前一樣,再登門問大娘子。至於為什麼,她也道不出,總之就是很奇怪。

有一日竇姀碰見昌叔,正好向他問起竇平宴的事。

昌叔便樂嗬嗬地告訴她:“二爺這幾日是把自己關屋裡讀書呢,不是不到姑娘這兒走動,便是出門也不常。您可知他這幾日為何突然這樣?”

昌叔問完,一副神秘兮兮,任憑君猜的模樣。

竇姀摸摸腦袋,總覺得心虛。總不能告訴旁人,是弟弟跟她鬨彆扭的緣故吧?

於是她便納罕笑笑,“我也不知呢。”

隻見昌叔大歎一聲:“從前二爺雖也勤學,可沒見過這樣二門不邁的,都是明年春闈把人逼的呀!這幾日二爺胃口也不好,庖房送去什麼他都興致缺缺,沒吃幾口。主君和大娘子為此可是憂心......”

竇姀聽後覺得更奇怪了。

明明上一回,竇平宴還信誓旦旦告訴自己,不願去明年的春闈,想在家多待兩年增進學業......現在竟又改了主意,悶頭苦讀。

竇姀心想,弟弟還真是個多變的人。

不過肯上進都是好的!原本他說不願去時,她這個做姐姐的,也是不解和不讚同。那時簡直不敢想象,若是主君和大娘子知曉,會發多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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