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他捏開下頜,一個柔軟的物什明目張膽滑進來時,竇姀真是覺得惡心?至極,眼角悄悄流出兩滴清淚。心?裡卻在這時,徹底想?明白了一件事......就算嫁貓嫁狗,也?不能跟了他,讓自己這麼難受的過掉一輩子。
......
他走的時候是深夜亥時。
人一走,竇姀便連忙給自己倒了兩口水灌下,拿手帕擦了又擦。直到把唇瓣擦得紅腫破皮,才能消磨掉方才的味道和感觸,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獨自坐了會兒,漸漸緩過來後,便去屋外?招呼春鶯進來。有些話在嘴邊啟齒難言,竇姀咬了咬唇,再三糾結下才道:“這些事......你就當不知情,不要?讓旁人知曉......”
春鶯乖乖地點頭了。
屋裡很?靜,隻?有搖曳的燭火和打在壁上的影子。春鶯看著竇姀發紅的嘴唇,小聲問道:“姑娘,可要?找些草藥來?”
竇姀說不用,又問她芝蘭在哪兒。
春鶯搖了搖頭,說自從讓芝蘭去庫房拿東西?後,今晚就沒見過這丫頭,也?不知跑哪兒瘋玩去了。
她不知怎麼,忽然想?起竇平宴拽著她的手時說,不信去問芝蘭......
可見芝蘭是撞見過什麼的,但方才春鶯被?嚇到的模樣?,也?不像裝的。沒想?到芝蘭倒是嘴嚴,沒跟旁人提過。
竇姀覺得好?累,現在隻?想?梳洗睡下。起身時沒站穩,險些要?崴腳,被?春鶯扶了一把。
竇姀邊淨臉,卻瞥見春鶯在一旁絞手指,吞吞吐吐的,像是要?說什麼。
她看了眼春鶯:“想?說什麼你便說罷。”
見此,春鶯終於開口:“姑娘為何不喜歡二爺?二爺他待姑娘好?,聰敏上進,年紀輕輕就過了鄉試。對下人也?寬和,府上沒有幾個主子像二爺這樣?好?說話的......”
竇姀垂眼,並未吭聲,而將帕子沉進水中淨了又淨。
先前春鶯偷她玉佩,便是為了想?她和雲箏起爭執。至於為何,竇姀目前還不清楚,但她隱約覺得,背後有一個人在推著春鶯走。
其實春鶯本是可以將玉玨昧下。那玉玨價值不菲,賣掉將她妹妹救回都綽綽有餘。可春鶯又原原本本還了回來,甚至不怕引起猜忌。
那天春鶯便哭著抱住她的腿,說什麼隻?做這最後一回。
竇姀清楚自己如今算不上殺伐果斷的人。
留下春鶯,一是覺得她家中可憐,畢竟九歲就跟著自己了,也?算儘心?侍奉。若是發賣,不知要?顛沛流離到哪裡。
二則,也?是想?引出那雙推春鶯往前走的手——一定是竇家的某個人。她還並不知曉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這些時日?她一直有意防著春鶯,也?清楚,春鶯若還留在身邊,萬一自己捉賊沒成,有反被?吞噬的危害。
其實春鶯對竇平宴的心?思,她隱隱約約能察覺到。畢竟春鶯年紀尚淺,碧玉年華,而他,又生了一副難得的好?相貌。
尤其是此刻,春鶯竟是問她為何不喜歡二爺,頗有點替他抱不平的意味......
竇姀想?了想?,弟弟會有今日?這般舉動,難不成是房裡空曠的緣由?是啊,竇平彰像弟弟這個年紀時,早就納了藤娘。
既然春鶯喜歡,她倒不如成全。
既能把人送走,又能擺脫掉竇平宴。沒準他房裡有了伺候的人,就不會老?想?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