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兼來,如一葉浩瀚江麵的?小舟,孤助無援。
竇平宴低頭親了親她迷離含淚的?眼眸,手緩緩伸進了裙裳裡,低低道:“阿姐,我會幫你找出主謀的?。”
......
天黑的?時?候,竇平宴才從屋裡出來,喊了芝蘭去備水。
他的?衣袍還齊整著?,隻有衣領處被人抓得極皺。
夜闌人靜,天已經全然?的?黯下。他站在屋門口?吹了會兒涼風,才稍稍散去了身上的?燥意。
竇平宴再進屋時?,水已經備好在梨花木的?盆架上,芝蘭也退下了。
他將粘糊的?手指浸在溫水中,輕輕洗著?。一縷縷粘絲順水浮走時?,竟還生出些貪戀不舍。手淌出後,他又用乾布擦了擦。走回榻邊,卻見她已裹好薄被,背對?著?自己。
他默了默,才出聲:“阿姐,我幫你擦拭一番吧?”
藥勁兒過?去,現在竇姀人已經清醒了。
不對?,她一直都是清醒的?,那藥隻是使她熱如油煎,痛苦難捱而已。
熱得昏頭時?,卻仍有一些知覺和記憶,他手是如何循循撫進的?。竇姀萬分難堪、羞憤,隻捂著?薄被悶聲道:“有了這事,你要我如何見你?”
他卻說道:“不管有沒有這事,阿姐都要見我的?。何況,”竇平宴一頓,“阿姐既沒落紅,我們也不算完全......”
“夠了!”竇姀的?臉倏地漲紅,方才撫入時?那生受刺激之感仿佛還在眼前。
既生了這事,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竇姀迫使鎮靜下來,坐起身,徐徐對?他說道:“罷了...我們都忘掉這事,就?當從未發?生過?,可好?”
話音落下,他一遲疑,眸光低垂。怎麼忘得掉...又憑什麼要忘掉...他想反問?,卻又想起她那時?在懷裡嗚咽,怕她真惱了自己,隻能先悶悶地應下。
好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竇姀默默想,仰頭放空了會兒。等到心悸過?去,神清氣爽時?,剛起身下榻,忽然?身子?酸軟,一時?沒站穩,竟直接栽進了他懷裡。
他懷中依舊是熟悉的?氣味,乾淨利落,混著?白芷的?藥草香。好不容易忘掉的?事一下子?又隱隱浮現...那時?她正山澗潤雨,堪堪難忍他的?撫動,抑製不住將臉埋進他懷中時?,入口?入鼻的?都是這種氣味。
竇姀難堪至極,連忙推開,重新站穩了腳跟。
她裸著?足,開始找自己的?翹頭鞋,地上巡視一通都沒看見。最後......目光迫不得已落在他身上,問?他去哪兒了。
“我還以為阿姐再不肯理我了呢。”
隻見竇平宴安分地一笑,乖乖站著?說:“方才三姐來了,瞧見了咱倆,我讓春鶯換上你的?鞋頂替你了...”
竇姀一聽,隻覺快要昏厥過?去。連忙在屋裡翻出一雙能穿的?。
正要出門,卻被他伸手一攔:“阿姐,我知道你要做什麼。我出去問?過?芝蘭了,三姐今日不是無故尋來的?,而是有人故意誘她來,好讓她撞見這些。仔細一想,那羹湯雖是苗氏端給你的?,卻不一定?隻經過?苗氏的?手。你心裡是不是已有猜疑的?人了?”
竇姀垂下眼,從前發?生的?事在腦海中漸漸串了起來。
這個幕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