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淩把自己反鎖在房間裡, 洗了一次冷水澡, 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他的身體除了凍得瑟瑟發抖之外,沒彆的反應。()
林辭下樓去給他買了一些藥, 刷開房門的時候,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敲門。
路淩在套房的最裡麵,沒聽見敲門聲。
林辭又按了按鈴聲, 他才聽到。
隻穿著一件浴袍, 路淩幾乎是跌跌撞撞跑到門口。
他大口喘氣,色厲內荏的凶道:“誰!我沒叫客房服務!”
林辭無奈:“是我。”
路淩聽他的聲音, 鬆了一口氣,隨即反應過來“我為什麼要鬆一口氣?”
總之,不管如何, 謝天謝地, 外麵來的是林辭。
“你不是有房卡嗎?”路淩打開房門。
林辭見他頭發全濕了,問道:“你沒吹頭?”
路淩:“我什麼狀態了還吹頭!”
他今晚喝的香檳有些多, 不知道是哪一杯被下了藥。
趙劍沒怕惹出事情來, 路淩在圈內無名無姓, 家世背景頂多也隻能算個小康, 大不了睡完了之後拿錢擺平,因此下藥的人沒輕沒重, 估摸著倒了一瓶下去。
半小時不到, 路淩就覺得自己跟開了閘的水壩似的, 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他以前也經曆過發情期,靠吃藥就能壓製下去,隻是這一回是藥物引發的發情,簡單來說就是半強迫性的,除了上床,沒什麼解決辦法。
路淩被燒的腦子昏頭,一想到林辭在他這麼難熬的時候不在,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煩躁的磨牙:“你人呢!”
林辭:“我去買藥了。”
路淩一愣:“買藥?”
他心想:天哪,林辭是哪個朝代來的人,他該不會以為我中了春.藥,還能像武俠裡麵一樣有解藥吧!
林辭從一個塑料袋裡麵倒出了一大堆藥盒。
路淩:……
林辭坐在他身邊,拿起一盒,念到:“清熱解毒丸……行嗎。”
路淩:“你乾脆把所有的藥一起塞我嘴裡,藥死我算了!”
林辭:“我不想的,隻是你的狀態——”
路淩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忽然翻身把他壓在床上。
林辭無辜的眨了下眼睛。
路淩從牙縫裡擠出一個聲音:“你故意的吧?”
林辭的表情完美的詮釋了他現在的心情: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路淩借著燈光打量著林辭,不得不說,真的很像林深。
但是仔細看的時候,又不像林深。
毫無疑問,林辭擁有一張很漂亮的臉蛋,並且擁有著非常強的意誌力,在這個充滿了Omega信息素的窄小空間裡,他居然還能做個君子,實屬不易。
路淩被燒的視線模糊,因此沒發現林辭也忍的很辛苦。
到底不是柳下惠,心愛的人在懷中,哪個男人忍得住?
隻是他也怕的。
怕唐突了美人,也怕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微弱聯係給糟蹋乾淨。
路淩:“你是不是就等我先動手?”
林辭:“嗯?”
路淩壓著他,幾乎要和他麵貼麵說話。
林辭很好的控製著自己的信息素,但也不是完全封閉,泄露出來的那一點,讓路淩察覺到,忍不住離林辭越來越近。
林辭:“淩淩,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路淩:“廢話,你不就是林辭嗎。”
他忽然發狠,掐住林辭的下巴:“現在換我來問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林辭:“知道。”
路淩眯起眼睛,故作凶狠,在林辭看起來,就像一隻走投無路的貓。
“你真的喜歡我?”路淩問他。
林辭無奈道:“你這時候問我這麼敏感的問題,我會誤會的。”
路淩心說:你誤會什麼?
他想搞清楚林辭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替身這回事兒,正所謂在一個坑裡麵摔一次,就不能在這個坑旁邊再摔一次。
結果不知怎麼的,快問出口的時候,路淩又想:算了。
他惡狠狠地盯著林辭,忽然開始動手扒他的衣服。
林辭一麵要抓他的手,一邊又要防著他在自己身上作怪,兩人糾纏了半天,還是路淩先沒力氣。
“你乾什麼不讓我脫!”
林辭:“我覺得我們可以談談。”
路淩:“你看我想跟你談的樣子嗎!”
林辭:“怕你明早起來跟我翻臉。”
路淩眼睛都快被燒紅了,咬著牙開口:“不會……”
他腦子遲鈍的轉不動,有什麼說什麼:“乾脆算我強.奸你的好了,我告訴你林辭,你堂堂一個總裁被Omega強上說出去不好聽吧,今晚過後你就把這件事情忘了,你不說我也不會說……”
林辭被他蹭的也有點兒難受,趁路淩不注意的時候,翻身把他壓下。
“淩淩,我今晚上已經問過你很多次了,你一次都沒有拒絕,所以明早起來也不能後悔。”
路淩快被藥這麼瘋了,而且林辭看上去帥過頭了一點兒,他左思右想,想不出什麼吃虧的,於是胡亂的點頭,把自己的嘴唇一並送上去。
林辭預判失誤。
等路淩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窗簾拉著,光沒透進來,他腰酸背痛的厲害,剛一動,就覺得渴的要命。
路淩一轉身,翻身就壓倒了林辭,他猛地瞪大眼睛,腦子一懵,心想:完了,睡了。
漫長的三天發情期,什麼都做過了,路淩摸到自己的後頸,牙印層層疊疊的,一摸就痛。
“靠……”路淩驚呆了,猛地坐起,被子從他身上滑落,吵醒了林辭。
林辭拉了他一把,動作熟稔自然,路淩倒在他懷裡,兩人皮膚一接觸,路淩就跟條魚一樣彈起來。
這回,林辭想再睡會兒都不行。
他半坐起,睜開一隻眼看著路淩。
路淩咽了咽口水,林辭開口:“有什麼想說的嗎?”
路淩:“想喝水。”
林辭翻身下床倒了水,路淩連忙摸出手機,未接電話二十幾個。
“我靠……”他兩眼一黑:我真的完了。
林辭開口:“需要我喂你嗎。”
路淩接過水:“不用。”
他小口小口的抿著,問的很含蓄:“我睡了幾天?”
林辭:“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