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把自己的骨肉至親安插到那些稅賦重地、軍事重地,才能夠將當地被地方豪強控製的權力,收回到朝廷的手中。
藩王製度是有隱患,但相較於目前所遇到的困境來說,這種沒爆發出來的問題,暫時並不是皇帝能夠顧得上的。
原本按照朱元璋和朱標的計劃,藩王問題暫時先擱置,等到後麵朝局變得更加清朗的時候,再想辦法解決掉。
如果在期間就爆發出了一些骨肉相殘、父慈子不孝的悲劇來,那隻能說是天命如此,這就是大明應當度的劫數。
而現在這一個始終縈繞在自己父子二人心中的**煩,竟然被這個小子三言兩語就給出了一個解決方案。而且這個方案從目前來判斷,還有非常強的可執行性。
這樣驟然得來的驚喜,如何能讓朱標不在此刻對牆對麵兩人現在的交流,變得重視起來。
“速找人取來筆墨紙硯,接下來這二人在這裡說的每一句話,都由本太子親自記錄。”
朱標現在已經顧不上這兩人說的話到底有多狂悖,他隻知道若是今天自己錯過了這其中的某些消息的話,那麼自己將來一定悔之不及。
而就在紙筆送來的同時,黑牆那邊,略微沉默了片刻的胡軻朱棣,又開始了他們之間的交流。
“小先生所言讓朱汜猶如醍醐灌頂,先前言語舉止中多有冒犯,還請小先生原諒,朱汜在這裡賠罪了。”
說完,朱汜沒有絲毫的猶豫,再一次鄭重的向胡軻行了一禮。
“行了,彆擺出這樣一副正經的模樣來,要是真想感謝我,就彆整這假模假式的隻動嘴皮子。咱都是成年人了,你給我來點實際的好不好。”
胡軻嫌棄的瞥了朱汜一眼,隨後他的目光從這個年輕的獄卒身上劃過,最終落到了那摔的四分五裂的酒壺之上。
“是朱汜唐突了,我這就去準備。”說罷,朱棣轉頭就朝通道儘頭狂奔而去,不大的功夫,這小子竟然真的把酒帶了回來。
“先生請用。”他這一回抱來的不是方才的小酒壺,直接是一個大酒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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