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也不清楚,不過按理說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情。我上個月剛過來任職的時候,聽**驤說過,詔獄裡這兩個月的開支,戶部已經批了條子,不存在缺錢的情況。
另外我也聽其他消息靈通的人講過,自從胡惟庸案爆發以後,也就是小先生你被抓進來之後,陛下曾經特地從內帑裡批了一部分錢款下來。
**驤前一陣兒之所以走路都帶風,不但是因為接過了調查胡惟庸案這麼重大的任務,同時也是因為口袋裡有了錢,這個辦起事來自然就顯得豪氣了一些。”
朱汜這個時候也皺起了眉頭,腹中的饑餓不時的敲打著自己的神經,而現在這不同尋常的情況也讓他心裡的擔憂更為加重了一層。
從此刻他的視角看來,現如今在錢糧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卻發生了眼下這般事情,足以說明詔獄內部如今八成是生了亂子。
而在當下這麼一個關鍵的時間點裡,徐允恭這個家夥卻闖入到了這團泥團當中,這讓本就擔憂對他來此作甚的朱汜,這個時候不安的情緒更是又加重了幾分。
“哎,你們這破詔獄辦起事來可真不利索,小爺我都把飯菜不可口這事兒給忍下了,卻沒想到如今連飯都不給了。”
胡軻百無聊賴的站在那裡,腹中的饑餓致使他現在本就無神的眼睛更加空洞。
“小先生還是慎言為好,這詔獄乃是當今天子親自下令建造,親軍都衛府這個衙門也是陛下一手促成。即使位高權重如**驤者,也斷然沒有將詔獄說成是自己的道理。
更何況我現如今已經不是親軍都尉府的百戶,先生這個‘你們的詔獄’說起來的確有些不太恰當。”提及到這個明顯有僭越之處的話語,朱汜的神情也略微嚴肅了一些。
作為皇子,親軍都衛府衙門在父皇心中擁有一個什麼樣重要的地位,朱汜非常的了解。
這樣一個直接對皇權負責,基本上隻聽令於皇帝親自調令的衙門,皇帝陛下又怎麼可能平白的允許他人染指。
不過他這句話說完之後,胡軻臉上卻立刻露出了一番十分不屑的表情。
“也就是你這種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