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魏文進的倒下,他身後跟著那幾個隨從這時候再一次變得手忙腳亂。
他們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眼前這位新上任的副指揮使這才風光了不到一天,卻就接連遭遇到了如此重大的打擊。
甚至於他們其中有一個家夥,在又一次抬著魏文進向詔獄大門口逃去的那一瞬間,不由的回頭對著朱汜的方向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這個手勢並不是他覺得朱汜砸魏文進這事做的對,而是單純的認為眼前這個敢接連兩次暴打親軍都尉府副指揮使的家夥,的的確確是個有種的漢子。
這個時候見最大的麻煩,已經被自己用這種粗暴的方式給暫時處理掉,朱棣這個時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他往後退了兩步,開始找尋胡軻到底是從哪裡逃脫的。
在連續用眼神將這不大的牢房掃視了好幾遍之後,終於他在柵欄最左邊的那堵牆麵上發現了一個不大不小恰好能容一人鑽過的洞口。
這個位置選得相當精妙,一來是這裡緊靠在柵欄旁邊,被柵欄最底層大約兩個巴掌高的土製基台給完全的遮擋住,從外麵根本無從察覺到這個洞口的存在。
二來則是這裡正好是這間牢房光線最薄弱的地方,那個洞口裡邊露出來的光,大部分時候都在照著柵欄最右端,這裡就宛如一個黑洞一樣終年見不得光。
而這個位置恰好也就是胡軻之前總愛坐著的那個地方,原本朱汜還以為自己的這位小先生,是因為在陰暗的詔獄中待久了,對於外麵的陽光變得有些敏感。
現在當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這位整天在嘴上說著已經認命的胡小先生,其實早在被關進詔獄的那一刻開始就做好了逃脫的準備。
這種事情讓朱棣一下子覺得心裡稍微有點失落,畢竟他自己是拿胡軻當真朋友來看的。
可是沒想到在這麼重大的事情上,自己的這位真朋友,卻一點也沒有跟自己透露過這其中的信息。
不過他的這種悵然失落隻存在了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