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訴你方才控製我身體的,不是現在這個靈魂你可願意相信。”胡軻對於此事的情況也有些無奈。
原本在鑽進粥桶的那一刻開始,他還算是能夠指揮的動這具身體的。
可是當他們換上那套獄卒的衣服,並獲取到了一個新的身份之後,他心裡的某種執念卻在一瞬間急劇的放大。
潛意識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自己若不去見父親最後一麵的話,這一輩子都會在心裡落下一個磨滅不了的痛點。
甚至於在這股意識的催促之下,胡軻覺得自己身體上的傷口都不太疼了,整個人像是剛喝完了一盆王八湯,膽子也莫名其妙的膨脹到了極點。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我麵前說這些鬼話,看來你小子對於我們這群人還並不是完全信任。”趙仵作的話語間已經帶著怒氣。
麵對對方這種指責胡軻也隻得選擇沉默。
一方麵是他覺得此刻自己蟄伏莽撞的樣子,確實想不出什麼理由可以跟對方解釋。
另一方麵則是他覺得趙仵作這句話說的沒錯,自己確實對這麼一群瘋狂且狂野的家夥,並不是十分信任。
胡惟庸一案最後到底會獲得個什麼樣的下場,胡軻心裡是有數的,也因此他並不看好這群人如今所做的一切安排。
甚至於若不是雙方之間的關係暫時還不是那麼密切,他甚至想提醒對方不要再折騰了。
現在他們所折騰的每一個動作,將來都會成為落在他們頭上的一項項罪證。
不過現在的時間對於雙方來說都十分的緊張,他們並沒有充足的時間去浪費在這種沉默當中。
於是最為著急的胡軻在雙方的沉默中率先開口。
“你可知道我父親到底關在哪間牢房。”胡軻麵色鄭重的問道。
聽見胡軻的話之後,趙仵作當即眉頭一挑,整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一種不能理解的困惑。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