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將天性暴露出來,對他而言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對麵的劉百戶這個時候也沒有多說話,隻不過他的臉也頓時黑了下來,麵對著這樣直白的威脅,他的心情自然也不能好到哪裡去。
“你說你奉的是指揮使大人的命令,那本官現在也告訴你,我奉的也是指揮使大人的命令。
方才那般情況你也看見了,羽林左衛那幫吃肉不吐骨頭的家夥,已經進到詔獄裡邊。
和平常咱們征召的獄卒,以及其他地方的親軍都尉府兄弟不一樣。這幫羽林左衛的軍漢進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給自己添上一份軍功。
而這一次的情況想必你也了解,這一回犯死的死罪的家夥並不多,遠不足以滿足這幫家夥對於斬首之功的渴求。
再加上啊,咱們這位指揮使大人是新上任的,以往那些殺良冒功的法子,在他這裡定然是行不通。
這種情況之下,你若連人家最基本的口腹之欲都滿足不了,等這幫人真的帶著一身怨氣出去的話,將來指不定會在外麵怎麼傳謠咱們詔獄。
等到了那個時候,全部說朝野之間會有多少人對咱們產生多少非議,單就那些聞著風過來撿漏吃的禦史們,就足夠咱們詔獄上上下下所有人喝上一壺。
你現在攔著的不是本大人出去采買的車駕,你攔著的是詔獄裡所有兄弟今後的富貴與前程。
敢問劉百戶,你以為你這點奉公守法的功勞,能不能把耽誤全體兄弟前程的這個罪名給抵下來呢。”
魏文進越說越氣,這個時候說話的聲音竟然比方才剛見麵的時候,還更要洪亮幾分。
麵對這樣驟然扣在自己腦袋上的罪名,劉百戶縱然心裡極為憤怒,但這個時候卻也沒法直接將這玩意兒給拋掉。
他無法驗證劉百戶說這些話到底是真的,可是他從來也沒有法子去驗證對方說的這些話是假的。
不是他也十分清楚,但凡對方這些罪名裡麵有一樣是真的,他如果此刻不予配合的話,將來也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此刻被對方這樣訓斥了一通之後,劉百戶的內心也陷入了巨大的糾結之中。
一邊是魏文進給予的巨大壓力,自己這個時候若不放行的話,很有可能莫名其妙背上一口大鍋。
另一方麵則是指揮使大人親自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