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根據姚廣孝自己打探來的消息,當前這一階段,大明的內憂外患已經達到了,自從洪武三年以來最為緊張的時候。
這種緊張對於燕王來說則顯得更為不一樣。
因為作為整個華北平原上核心城市的北平府,正是這次由於雪災導致的內憂以及蒙古人南下外患共同疊加的重要區域。
換句話說,這場內憂外患疊加起來的風暴,如今風眼的位置就在燕王的藩地北平府。
現在這個階段朱棣能被叫進宮去,一定和北平府的事情有關。
甚至姚廣孝坐在那裡沉思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心裡多了一種極為大膽的想法。
那便是這一回已經遞上藩王之策初稿的燕王,將會成為皇宮裡那位至高無上帝王的實驗品。
得出這樣一個多少有些讓人難以相信的結論之後,姚廣孝頓時就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如若不是朱棣,原先特地交代過府裡的人,對於這位黑衣和尚的事不要多加詢問。
恐怕這個時候在王府前院裡麵進進出出不知道多少次的姚廣孝,早就被埋藏在燕王府裡的內衛給摁下去審問了。
最終等到傍晚時分,一直在院子裡打著轉的姚廣孝腿都快走不動的時候,滿麵紅光的燕王殿下終於騎著高頭大馬回到了府裡。
然而還不等燕王回來更衣,他就被眼前這個一臉滿頭汗水的黑衣和尚給拉到了他那個隱秘的書房裡。
“今日陛下召殿下進宮所為何事?”
姚廣孝眼神死死的盯著朱棣,那緊張的表情裡邊既有幾分期待,也有幾分黯淡。
暗淡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結果,這個事情突然的變化,打破了他原先做的所有布局。
而那抹期待,則是源自於姚廣孝的心裡還有著一份不一樣的想法。
即使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想要從朱棣嘴裡聽到一個意料之外的結果。
“不瞞先生這一回,父皇召我進宮,是要安排我去北平就藩。”
朱棣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非但沒有一絲的擔憂反倒滿是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