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手下被人砸的幾乎沒了人樣,此刻站在桌子後麵的楊論,也被嚇得整個人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若不是昨晚上蒙著的那圈布擋住了他的腿,此刻他這副膽怯的模樣也早已被一眾憤怒的百姓給看得一清二楚。
而百姓們的憤怒顯然不會因為打到了區區一個衙役就宣告結束。
親眼見證過孫醫師已經受了刑的百姓,心裡的怒火,並不是讓一個小小的衙役伏法就能壓過去的。
很快他們便把目光重新落回到了整件事情真正的操縱者身上。
可就在百姓們打算更進一步徹底的誅滅元凶,以為孫醫師討一個說法的時候。
原本瑟瑟發抖的楊論卻突然彙聚起了全身的力氣,對著百姓們大喝了一聲。
“你們難不成是想**嗎!”
楊論說著,抬起自己的拳頭,就用力的在桌案上砸了下去。
而隨著拳頭觸碰到公案上麵所傳來的那聲巨大的悶響傳開,原本還群情激憤的百姓,此刻也不由得停下了衝鋒腳步。
縣令大人給的這個罪名是在太過於可怕。
對於承平已久的百姓而言,或許聽到這句威脅的時候,還會有幾分不屑。
可是對於眼前這群從戰爭中剛恢複過來才十年左右的百姓而言,這句話背後所隱含的威力,大家夥心裡都有數。
“知道害怕了吧。聚眾擅自衝擊官府衙門,聚眾持械進衙門,還打傷了我縣衙裡的衙役。
這裡邊每一項罪名單拉出來,你們這群人腦袋都保不住。”
見自己的恐嚇起了效果,楊論原本提溜著的內心,這個時候也才終於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深諳如何威脅百姓的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停下來,現在情緒一旦掉落,自己先前所做的努力就通通會化為烏有。
“本縣把孫醫師請到衙門裡來,是想讓他當做證人,為那一日在鹽堿灘上發生的傷人案進行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