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回情況卻是完全不同了,此刻他非但在法理上占據了天然的正義。
同時也在武力層麵上,擁有了一個他原先都不敢想象的保護力度。
兩種因素,疊加之下就使得現在判案的楊論變得無比囂張,而這種囂張最終變換成了他在場上的這種無所顧忌的果決。
眼下百姓的案子沒有什麼好審的,衝撞縣衙,挾持縣令,打傷衙役種種罪名就實打實的放在那裡。
證據十分清晰,罪證異常確鑿。
對於如今追求著趕緊把這個麻煩事給解決的楊論而言,他現在所要糾結的就隻剩下了最後一件事,那便是到底該如何給這群刁民定罪。
如果按照常理,無論是衝撞縣衙,還是挾持縣令。
這兩個罪名單拉出來哪一項,都足夠給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百姓判一個作亂的罪名。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反倒讓楊論有些犯難。
給百姓定上一個作亂的罪名雖然容易,可是一旦這樣的罪名坐實了,那對於他這個縣令而言,除了出了一口惡氣之外,彆無任何益處。
這件案子終歸是要報到上麵去的,並且不出意外的話,發生在應天府附近的案子,那位素來勤勉的皇帝陛下一定會過問。
到時候若真的給這群百姓盯上一個亂民的罪名,那皇帝陛下知道了以後,第一時間關注的並不會是這群百姓會以什麼樣的方式被處置。
還是會立刻派人過來調查,百姓文為何會亂起來。
這樣一來,非但他楊論麵對著皇上親自派下來的親衛詢問時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更為重要的則是,一旦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就意味著在他楊論的履曆當中,將會多上一條治下百姓作亂的記錄。
在如今那位愛民如子的帝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