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李善存現在給出的兩個籌碼都十分的誘人,尤其是後麵那一項,對於如今困窘已久的楊論而言,就相當於是雪中送炭。
自己長久以來盼望的事情終於有了一個苗頭,楊論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自己的麵子,心中的怒火也在一瞬間立即消散。
轉過頭來,便立刻撲在了李善存的床頭,單手抓住那綾羅綢緞做的床單,用一種無比凶狠的目光看向了對方。
“說,你究竟想要拿兩個人落得一個何種下場?”
楊論這個時候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他的人生已經拖延了很長時間,這個時候再也容不得有半點耽擱。
過去他失去的已經很多,現在若再不抓把力,把過去曾丟失的一切找不回來,那楊論這一輩子所追求的權利的上限,怕是永遠也看不到。
“那個姓胡的小子判決結果更不更改都無所謂,橫豎他是一個必死的局。
可那個大和尚,卻堅決不能如此輕易地放過。
不但要要了他的命,更為重要的是要讓他在所有老百姓麵前當眾出手,讓他過去所秉持著的那副虛假的慈悲,當著眾人的麵被撕得粉碎。”
李善存說這句話的時候,甚至變得有些歇斯底裡,甚至於站在一旁的楊論,儘管此刻已經答應配合對方的要求,可這個時候還是覺得有些過於奇怪。
“你可要想好了,殺和尚這種事情對於一個正常的官府來說都不是那麼好做的。
我朝又不是那南梁一般的破落王朝,破佛這種事情你心裡雖然可以想的,但真要去做,恐怕以你我二人的身份根本承接不住天界寺的怒火。”
楊論這個時候,心思已經複雜到了極點,單手抓床單的動作竟直接將那華貴的綢緞撕成了兩片。
然而此刻,他們兩個人都無暇為這華貴東西的毀壞而感到惋惜,雙方的對峙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峰。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難道楊大人還以為我說要懲治這個和尚的想法,真的是我一個人的執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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