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溫當**情,徐達這樣朝廷的肱骨之臣自然也十分的清楚。
“那不知以魏國公所見,我胡某人當不當得,這樣一個無辜的臣子。”
胡惟庸抓住柵欄的手再一次陡然用勁,那爆起的青筋驟然做成了一個一個的疙瘩,同時他的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黑紅了起來。
而這一次,徐達卻並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隻是站在原地淡淡的搖了搖頭,眼神不悲不喜,從中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
他很清楚自己今天來是乾什麼的,對於胡惟庸這種自作聰明一般的把戲,學達自然是不可能落入到他的圈套之中。
“今天來,其實我隻為了一件事情。”
徐達就在那邊淡定的站著,知道胡惟庸的雙手上那些血疙瘩散開的時候,他這才重新開口。
並且這一回徐達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將話題挑明。
跟胡惟庸在前麵扯的那麼大一個圈子之後,現在是時候對症下藥了。
“魏國公但說便是,胡某人既然已經落到今日這般田地,自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意識到自己先前擺出的那麼一套障眼法,都被眼前這個冷淡的家夥看穿,胡惟庸索性也不裝了。
雙手從柵欄上鬆開,雙腿帶著一點不情願的向後退了兩步,隨即雙手拱起,對著徐達很敷衍的行了一禮。
雖然胡惟庸的話語裡是配合的意思,可是他冷淡的語氣卻直接反映了他心底裡的不屑一顧。
“聖上口諭。”
胡惟庸表露出來的情緒自然是被徐達敏銳的察覺到了,不過這位大將軍此刻卻一點都不在乎這位前任中書省右丞相到底是怎麼想的。
“聖躬安。”
即使已經是階下囚的身份,並且還是那種根本沒有獲救希望的階下囚,但胡惟庸還是在聽到有聖上口諭的第一時間,恭恭敬敬的跪地行禮。
“陛下今天派我來,就是想要問問你,北平城裡有那麼多的元人間諜,此事你這個丞相是否知曉。”
徐達並沒有像其他船隻的人一樣把那一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