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烏魯克人民崇尚強者,竟然還有不少人覺得王的外表和強大的實力形成了一種反差萌,讓人特彆想湊到王麵前去挨揍。
“……”
“或者讓我匍匐在王的腳下被踩……不是,被教育!”提出這個嶄新觀點的瘦弱男性臉上的紅暈和麻花辮姑娘麵頰上的不遑多讓,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內心的激動之情,“我願意永遠侍奉她!”
然後他就被憤怒而淳樸的烏魯克居民揍成生活不能自理。
吉爾伽美什暫時還沒有聽說這股在民間掛起的神秘風暴。
畢竟委員會成員不是吃乾飯的,他們一臉不情不願還得幫吉爾伽美什強製乾活,一邊乾活一邊還要被侮辱智商,過的也是很不容易。總之在雙方角力的過程中有其中一方妥協之前,至少在明麵上,烏魯克王的名聲是不能好了。
如果不是吉爾伽美什是個貨真價實的妹子,估計還會有人散播她強搶良家婦女的謠言。
比委員會成員更先妥協的是城市周圍的野獸。
很快烏魯克周邊的魔獸就被毆打的聞風喪膽奔走相告,在秋日的瑟瑟寒風和吉爾伽美什手起刀落帶起的一蓬蓬鮮血抖成一團小可憐。
跑是不可能跑的,離開烏魯克大家也是要餓死在這個變態多如狗的世界裡。
可是打也打不過,這可怎麼辦?
魔獸的老大沉思片刻,沉痛的嗷嗚一聲:委曲求全吧。
於是今年撞上鐵板的野獸們定下四字生存方針:賣萌苟活。
等吉爾伽美什再次提著新鮮出爐的武器奔赴戰場的時候,驚奇的發現這次迎接自己的不是腥臭的獠牙,而是……一隻軟綿綿、肉乎乎、毛茸茸的獅崽兒?
她不禁想起那隻每次都被她按著頭砸進土裡、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的蠢獅子:這是終於把腦子砸壞了?
獅崽兒抖著腿想要站起來,結果失敗了。
於是在地上滾成一團毛球蹭到吉爾伽美什腳下,用肉墊輕柔的按了一下王的腳背,抬起頭用濕漉漉的黑眼睛看她:“咪嗚。”
吉爾伽美什:“……”
她拎著獅崽的後頸皮把它提到自己的眼前打量。
獅崽瞪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半晌,小心翼翼的伸出舌頭糊了王一手口水。
烏魯克的王就頭一次把一隻活著的生物帶回了王宮。
獅崽的父親躲在樹林裡麵目睹了這一切。
它扒著樹乾眼淚汪汪:兒啊!今年冬天一家子的安危就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一定要認真賣萌!爭取早日成為王座下的第一吉祥物!
吉爾伽美什對於自己的成長速度感到滿意。
但是就算這個速度要比正常的孩子快得多,等到伊什塔爾賄賂她的母神再次跑來烏魯克的時候,也隻是比上一次變大了一點點而已。
女神等寧蘇走後笑嘻嘻的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下:“幾年沒見你就長了這麼一點點。”
王立刻被氣成河豚。
——你瞎嗎分不清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和一個十歲的青少年!
她冷冷道:“你也還跟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伊什塔爾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萬年如一日的胸。
說真的這點沒什麼可在意的,吉爾伽美什就不是很在乎,在她看來不管自己長什麼樣子一定都是最完美的,王就應該有這樣的自信才行。
但是她不在意,伊什塔爾在意的不行啊! 美之女神有自己的一套標準,總之戳人痛腳就是這麼一回事。
女神果然又一次惱羞成怒:“啊啊啊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討厭!”
吉爾伽美什:“不用謙虛,你也一樣。”
她們兩個對視一眼,劈裡啪啦,天雷勾地火,不打不行。
伊什塔爾把自己的手腕掰得嘎巴作響:“來啊!誰先認輸誰是小狗!今天我就來教你做神!”
“正好!”吉爾伽美什最近被烏魯克的雜事搞得愈發暴躁,聞言也是一臉反派標配的獰笑,“本王就讓你知道什麼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她話音一頓突然覺得這句話有點語境不對。
畢竟她可從來都不窮。
於是她換了一句狠話:“本王就讓你知道戰場失意賭場也失意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