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敵人更加危險,他們不由得再次往後退,心驚膽戰的觀察著四麵八方想要知道魔獸隱藏在什麼地方,是否會出現在自己的背後。
和敵軍頭領對戰的烏魯克士兵立刻緊張,忘記了對對麵敵人的恐懼感,脫口而出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頭領看了他一眼,不耐煩道:“我怎麼知道?”
“這不是你們養的嗎?!”
“你養了隻狗還要詳細的觀察記錄它的吃喝拉撒嗎!更何況這不是我們養的。”頭領停頓一下,神情凝重起來,“我們需要它的時候它就出現了,鬼知道這玩意有什麼特殊手段。”
士兵幾近崩潰:“那它們吃人嗎?”
頭領鄙視的看向對手:“廢話!不然我們的王要它有什麼用?儲備糧嗎?”
他想了想,誠實道:“其實我們才是儲備糧,這玩意雖然是雜食,但是有時候挑食。”
“……”士兵一臉絕望。
他們倆作為邊線邊打邊往裡退,吉爾伽美什的身邊頓時形成了一個幾十米的真空地帶。
王看看四周,也不著急,挑眉向恩奇都說道:“你這邊怎麼樣?”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清晰的傳到了整個戰場的邊邊角角。
吉爾伽美什和敵人打起來習慣於硬碰硬互不相讓刀刀見血。
這是她在和伊什塔爾戰鬥之後漸漸養成的習慣。
淩厲的刀鋒隻有在生死時分才能得到磨練。
然而出於性格當中潛藏著的惡劣的一麵,麵對弱小的敵人她又不願意直接用強大的實力碾壓下去。
就像是貓戲老鼠,揪揪尾巴,捏捏耳朵,看著敵人作繭自縛還以為勝利在望,在看到海市蜃樓一樣的曙光之時將其一口吞下。
她玩的興起的時候,有一半能打在要害處的攻擊都落空了,堪堪擦過敵人的身體,也造成了乍一看上去十分慘烈,實際上卻仿佛是旗鼓相當的場麵。
要不然她的對手怎麼會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呢?
在他人看來烏魯克王的外表明明是個精致可愛的女孩子。安靜站在地麵上的時候她的金發隨風而動,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低垂打下一層陰影,金色的鎧甲將力量與美感結合的恰到好處,再加上時時在嘴角掛上的笑意,給人了一種可以近距離接觸的錯覺。
但是當戰鬥開始的時候卻無人膽敢接近她十米之內。
她的笑聲裡麵帶著的是讓敵人膽寒的愉悅和快意。
仿佛是在享受武器切割開皮肉,蒸騰溫熱的血,收割靈魂的爽快。
恩奇都這邊就要簡單迅速的多。
他沒有吉爾伽美什那樣把敵人玩的團團轉的習慣,正如他自己所說,兵器存在的意義的殺敵。
就像是一個精準的落下手術刀的外科醫生,不論是自己的牙齒、骨骼、指甲、泥土捏成的四肢,還是手中握住的金屬,都是他的武器。它們會出現在合適的時機合適的地點,不帶一點花哨,想要敵人失去行動力嗎?那就切斷四肢。想要敵人低頭嗎?那就砍下腦袋。
他聽見吉爾伽美什的問話點點頭,用平靜溫和的語氣說道:“不要緊,馬上就能解決。”
人偶手裡的天之鎖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把對麵受到同伴啟發、想要鑽進影子當中的魔獸捆成一團。
“要幫忙嗎?”吉爾伽美什難得看到高水準的不同風格的戰鬥,覺得挺有趣的,又問了一句。
“不用吧……?”恩奇都猶豫的看向不斷掙紮的魔獸,開始考慮怎麼了結它的痛苦。
按照慣例……是要用牙咬斷脖子或者用爪子捅進心臟?
他繞著魔獸躺到下來的龐然大物轉了一圈,想要找出對方的要害在什麼地方。
可見胖也是一種優勢,至少內臟藏的深,脖子也被擠沒了,讓敵人頭疼一下也是好的。
吉爾伽美什開始還不知道他在乾什麼,見人偶對著魔獸大腦所在的位置打量半天,突然就領悟到了對方的想法,心中一跳,立刻厲聲說道:“恩奇都!你要是想把自己身體上的任何一個部件伸進那玩意的身體裡麵,就休想再踏進烏魯克一步!”
恩奇都動作僵住,小聲說道:“可是我還隻去過烏魯克的一個地方……”
吉爾伽美什:“打完仗之後你願意去哪就能去哪,本王給你擔保,聽話!”
“那好吧……”人偶遺憾的咂咂嘴,跺了一腳地麵。
土刺鑽出來,穿透了魔獸的心臟,它發出最後的哀嚎徹底倒在地上,暗淡的眼球倒映著月影。
然後他來到王的身邊左右看看:“還有一隻呢?我們快點打完回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皇太子和圖桐小天使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