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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吉爾伽美什玩新到手的玩具玩的不亦樂乎,也不會真的萬事不管給自己放長假。不提現在的時局,單說一國之主這個苦逼的職業,隻要稍微有點責任感都是一周七天二十四小時加班。吉爾伽美什自認為是曆史上比較摸魚的那種統治者,畢竟是史前神代,說穿了沒多少人,大家還停留在對基礎的物質生活的追求上,出了王宮就是屋舍,天塌下來有神明兜底,哪個國家的王都沒有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的誌向。

烏魯克的王至少還管事。如果單憑她體內流淌的那一半神血,就算每天在領地內作威作福欺男霸女,也不一定有人有膽氣和能力把她從王位上拽下來。她迄今為止為烏魯克、為這個世界的人類做出的每一項舉措,都是出於她自己的意願——甚至不能說是為了臣民著想。

當她想要讓人類脫離神明的統治時,她就這麼做了,完全沒有征求被統治者的意願,也不管大家是不是真的願意跟著她一起發瘋。與其說她是為了人類這一個種族的利益,倒不如說是她自己看著這樣的世道不順眼,後續的舉動固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可是其源頭也不過是一念而起。所以吉爾伽美什在這一方麵十分有自知之明,彆人在她背後指著罵暴君,沒聽見也就算了。

當然了要是有人膽敢在王的麵前口出狂言,現在估計已經和埃列什基加利對坐喝茶了,說不定還能得到女神一個敬佩混合著憐愛智障的眼神。

重點當然不在於那些亂七八糟的可能被後世記錄在案的謠言。

岩窟王第二天就在傍晚時分再次來到烏魯克的王宮,他作為藤丸立香的servant,完全不像是其他英靈那樣緊緊跟隨在禦主身邊,反而時常不見蹤影,因為過於神出鬼沒,就連吉爾伽美什有時候在立香沒來彙報的時候都不知道這一位伯爵先生又跑去了什麼地方。

白天的時候吉爾伽美什聽了一堆‘大事不好啦有小人在外邊給我王潑臟水’的報告,現在看見avenger從一陣藍汪汪的火焰裡麵邁出來,她第一反應就是:“你們也見到有人說本王是暴君了?”她還挺莫名其妙的,這是都預料到她以後可能去迦勒底混飯吃,所以提前跟禦主打小報告嗎?誰這麼無聊?

結果英靈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吉爾伽美什是暴君,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實嗎?還用得著宣傳?

兩人對視一眼,很快都意識到自己想差了。吉爾伽美什絲毫不亂,直接略過這個話題:“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每次見到avenger的時候都沒好事,這個職介是不是和烏魯克犯衝。

岩窟王摘下自己的帽子,他的白發上還帶著一點秋夜涼意凝結成的露水,但是卻一點也不顯得狼狽,反而隨著他彬彬有禮的動作透出幾分不動聲色的矜貴。英靈沒有浪費時間,他在外人麵前向來寡言少語,又因為時常顯露出來的諷笑而顯得分外不好接近。但是這在更加不好接近的女♀性的吉爾伽美什麵前完全不是問題,她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英靈禮貌性的整理自己的衣飾,同時聽見對方低沉的開口:“吉爾伽美什王,我們找到聖杯了。”

“嗯?”王立刻坐直了身體,“你們找到了聖杯?確定嗎?在什麼地方?”

照常理來說,聖杯是高純度龐大的魔力結晶體。而在神代,可以被稱作‘聖杯’的東西其實是數不勝數的。

甚至神明都可以看作是聖杯的一種存在形式,隻是擁有了自己的意識而已。

魔術師渴望向聖杯許願,他們同樣可以在神代向著無所不能的神明祈願,如果神明願意回應的話,結果應該差不了多少。

所以在吉爾伽美什最初的想法裡,藤丸立香希望按照慣例通過找尋‘聖杯’來解決他們現在回不去迦勒底的問題,根本是不可能實現的。

畢竟聖杯那麼多,誰知道你們需要的是哪一個?

結果現在岩窟王言之鑿鑿的告訴她,他們找到聖杯——找到回家的路了。

順道過來通知吉爾伽美什的英靈居然猶豫了一下,換了個看似和王的問題毫不相關的話題:“……梅林說,此世之惡‘應該’在你身上。”

吉爾伽美什下意識的抬起手撫摸了一下老老實實趴在她皮膚上的紋身狀暗紅色條紋。

此世之惡一動不動在那裡裝死。

隻是這一瞬間,她立刻就意識到有哪裡不對勁,霍然站起身厲聲說道:“叫梅林過來見本王!”

她從現代回來的時候,梅勒忒斯已經卸任了,梅林跑路之後再沒有和吉爾伽美什見過麵,不可能知道她從21世紀帶回來了什麼東西。

但是,花之魔術師有著冠位caster的眼界和實力,他還有bug一樣的高等級千裡眼技能,就算是具備這個技能的人誰也不會全天候開啟,就跟不是所有會心算八位數以內乘除法的人都一直耗費心力算個沒完一樣,但他仍舊比大多數其他人或者非人知道的東西都多。

吉爾伽美什不意外他知道此世之惡的存在。

梅林也不是單純的要和她說一句‘我知道你的底牌之一’,而是為了提醒她‘你的底牌到底還是不是掌握在你自己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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