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場的所有人都注定無法知道人類史的英雄王和異聞帶的雷帝究竟孰強孰弱的問題了。
事情在短時間內像火車脫軌一樣狂奔到未知的方向, 吉爾伽美什的和柯楊斯卡婭的對戰波及太廣, 幾乎大半個被風雪籠罩住的俄羅斯都看到了那一瞬間寶具解放帶來的耀眼光芒。ea的光輝在這片常年覆蓋陰雲的土地上喚起了雅嘎們早已遺忘但卻深深鐫刻在靈魂上的對太陽的渴望。
人類的對光明和溫暖的向往是本能,就算變成了毛絨絨也不能避免。
就在離得最近的雅嘎們抑製不住衝動冒險跑出村落向著這片空曠的對戰場所接近時, 首都的英靈們終於不能夠再忍受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皇女阿納斯塔西亞背後漆黑色的秘藏精靈帶著自己的契約者和禦主飛快接近。與此同時,附近反抗軍駐地的友方英靈留下一人守衛之後, 剩下的也都聞訊而動。
在這一刻, 沉睡的伊凡雷帝幾乎要被遺忘了。
——必須要先殺了她。
——必須要打贏這場戰爭。
就像是雷帝一樣, 當迦勒底一方有了憑借單騎從者就能左右戰局的強大英靈時,再多的算計都成為了空談。
“神明啊……”
趕來的雅嘎匍匐在雪垛後麵,望著昏暗的日光裡這盛大的場麵, 發出喃喃的禱告聲。
帕茨西說:“不是神明。”他的聲音也在抑製不住的發抖, 但是目光卻凝在前方一動不動。
老雅嘎沒聽明白, 茫然問道:“什麼?”
“不是什麼神明。”帕茨西重複道, “那個舊人類樣貌的女性, 是皇帝。和伊凡雷帝一樣,是統治人間的王者。”
阿維斯布隆在不遠處聽到他的話, 驚奇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caster似乎是在微笑, “不過你這麼說的話,那位王應該會覺得很高興吧。雖然不知道理由, 但我能感覺到她自從來到這處異聞帶,興致一直很低落。”
“那位王的話……”瑪修皺了皺眉,“說的也是呢。要是按照迦勒底(男性的)吉爾伽美什王的標準來看, saber的王最近不止是情緒低落,簡直稱得上是每天無所事事,最關鍵的是連捉弄人的頻率都變高了!”
“哎,”藤丸立香撓撓臉頰,“所以她才會命令我給她講過去迦勒底發生的事嗎?”
這回連一直在車內觀測戰況的小達芬奇都驚訝地插話進來:“發生過這種事情嗎?嘛,不過天才如我也能夠理解。一個曾經的工作狂在英靈座上呆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有機會跑到迦勒底度(加)假(班)結果卻發現天文台被毀掉了,簡直等同於一個畫家收拾好畫具跑到巴黎藝術館參觀結果目的地卻被大火付之一炬一樣!難以用語言描述的悲痛感!”
“不我倒是覺得英雄王是不可能以那種朝拜的心情看待迦勒底的……”
“總而言之就像彈簧一眼觸底反彈,壓抑了太久之後,就算是禦主在這裡吉爾伽美什王也不可能輕易罷手吧?雖然其實還不清楚要是直接把異聞帶整個毀掉會發生什麼事,畢竟我們仍然處在地球上。”
福爾摩斯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就在這一瞬間,吉爾伽美什似乎喪失了用敵人取樂的興趣。或者她單純是想要向異聞帶的這些英靈展示一番人類史英雄的光輝,而等到王覺得足夠了、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的時候——
“喂,雜種,你看上去像是個關鍵角色。”她踩住柯楊斯卡婭的尾巴,惡劣的翹著嘴角彎下腰捏住對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如果在這裡虐殺你,你還會複活過來嗎?”
圍觀的迦勒底一行人:“……”
立香理性分析:“雖然我們是一邊的,但莫名其妙有種迦勒底才是壞蛋的錯覺。”
“怎麼辦?”瑪修咽了口唾液,緊張道,“要去阻止嗎?”
“不如說我們真的能阻止嗎?”阿維斯布隆說道,“我的魔偶可攔不住她寶庫裡麵那一堆寶具,而且對麵的英靈說不定也快趕過來了。”
從異聞帶的角度來說,這一幕顯得有些滑稽。
異聞帶之王已經淪為了布景板,幕後黑手之一性命垂危,迦勒底的禦主和反抗軍的英靈完全沒有出手的餘地,而可憐卡多克遲來一步,正處於悲慘的趕路狀態中連臉都沒露。
生動形象的詮釋了何謂躺贏。
最後的最後,終於有某種存在看不下去這樣的展開了。
吉爾伽美什前一秒還在□□狐狸尾巴,下一秒眼前的景物一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疑似宇宙內部的布景當中。一個十分眼熟的金黃色杯子在她麵前等高處漂浮著,散發出七彩的光芒,除此之外附近空無一物一片漆黑,而在視線儘頭處則有無數成團的渺小天體不停地旋轉。
“對不起——”
一道陌生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非常人性化的率先道歉。
“雖然這完全是我這邊工作失誤,但是吉爾伽美什(♀)真的不應該在異聞帶被召喚!”
不等吉爾伽美什開口,聖杯繼續大聲解釋:“畢竟你看,2.1有整整兩位五星新從者登場,不管是從玩家錢包的角度考慮還是從運營方出新卡的頻率來計算,兩個五星從者完全飽和,已經沒有辦法再找出卡池把您塞進去作為up從者騙氪了!”
吉爾伽美什:“……”
她還沒有從調|教狐狸的高昂興致中脫離出來,被人強行打斷的感覺十分難受,不由得抱著手臂不耐煩道:“那和本王有什麼關係?彆廢話了,快點把本王送回去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