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好像正在發展著他期待的那種關係。
所以關於“喜歡”,他成了標準答案之外的答案。
她上鉤了,她很在意他。
蔡逯被她帶到一座纏滿花藤的庭院裡,院不算寬敞,但勝在彆致。
靈愫興致勃勃地給他介紹家裡,“租金不貴,從稻香坊請辭後,我一直住在這裡。”
此前蔡逯一直在查她的住處,但總是一無所獲。沒想到今晚她竟會主動提起,甚至親自把他領到家裡。
不過蔡逯並未多做停留,“早點歇息。”
靈愫的眼眸亮晶晶的,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桕樹枝上掛著一盞暖黃的蓮花燈,風一吹,蓮花燈搖晃著撞上樹乾,她也“咚”一聲撞向蔡逯的後背。
在這刻,她把蔡逯的自製力撞得稀碎。
蔡逯轉過身,將她緊緊抱住。
“我記得你有個特點。”他說,“酒醒後,你會忘掉醉酒時發生的事。”
靈愫腦袋發懵,竭力理解著他的話。
他的眼底沾上了濃濃的濕意,像冬夜的露水,潮濕黏膩,令她無處可躲。
他慢慢捧起她的臉,闔上眼眸,湊了過去。
但她不經意地瞥過臉,最終他僅僅是蜻蜓點水般地親上了她的發尾。
意識到他自己做了什麼出格事後,蔡逯猛地睜開眼,落荒而逃。
但在即將逃出庭院那刻,他聽見她喚了聲名字。
蔡逯停住腳,倉皇回首,“你叫我什麼?”
靈愫站在簷下,朝他擺手,笑得更燦爛。
“承桉哥,你快回去吧!”她喊道。
蔡逯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錯了。
先前聽到的那個名字,貌似不是“承桉”。
而更像是——沉庵。
沉、庵。
拐至月洞門時,蔡逯在雪地裡滑了個趔趄。
地上留著一串呲溜過去的腳印,蔡逯跺了跺靴底的雪,輕輕闔住門。
一定是他聽錯了。
*
酒醒後,靈愫果然忘了事。蔡逯也沒多嘴,默認雪夜裡的曖昧不曾存在。
在遺忘掉相擁錯吻後,他們之間的關係仿佛回到了從前,比死水更寂靜。
忙完公務,攆走表侄表侄女,他照舊來店鋪裡幫忙做事。
修葺事畢,他就來商議菜品定價,給店裡介紹人脈。
她也照舊叫他“承桉哥”,端茶倒水,殷勤狗腿。
不過,他們不再勾肩搭背,有時意外觸碰到對方的身體,爭著搶著說抱歉。
在許多小方麵,他們反倒比從前更拘謹。
可即便有意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