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勢把臉湊去,哼哼唧唧的。
“承桉哥,你看看,我的胡子刮乾淨沒有?看看嘛,你湊近看看。承桉哥——承桉哥——”
她離得近,又故意把嘴噘得高高的,隻要蔡逯稍抬起頭,就能親到她的嘴巴。
蔡逯沒忍住,笑出聲。
她見他笑了,自己也嘿嘿笑了。
蔡逯捏住她的臉頰肉,“犯錯隻會哼唧是沒用的。”
她說承桉哥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接著腳一跨,整個人坐到了他腿上。
蔡逯又板起臉,但手卻很誠實地抱住她。
她把她與閣主的關係說給他聽。
“他是我的發小,是殺手閣的閣主,我的東家。最近他破了產,就來我這裡住了。這院本來就是他的地盤,他要來住,我也沒辦法。對吧?”
靈愫朝蔡逯的側臉“吧唧”一口,“根本沒有你想的那些,我倆日常互看不順眼,怎麼可能會有那種關係?”
她說:“承桉哥,我現在隻有你一個。”
蔡逯反問:“那從前呢?”
她笑著打哈哈,驢頭不對馬嘴地應付:“從前那些沒有你的時光,都隻是不重要的虛數。”
她說,過去她的時光不堪回首,遇見他後,她的生活,變得無比耀眼。
這明顯是在用情話堵他的嘴,好叫他不再計較她過去那些事。
偏偏蔡逯信了。
他被她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手足無措。
聽清楚了麼,蔡承桉。
他心裡傳來一道激動的聲音。
她說,她的生活因你而耀眼。
他是非常好哄的。
這會兒清楚了前因後果,明白這事是誤會一場後,他心裡就不再計較。
他的心情又好了。
但他麵上仍舊很嚴肅,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馬上過年了,我不想鬨冷戰吵架。我的意思,表達得夠清楚嗎?”
靈愫狠狠點著頭。
不過蔡逯還是心有芥蒂,“要不你搬出來住?人心隔肚皮,我不放心你。”
靈愫說不用,“殺手閣年後會有年會,一年到頭最勤奮的殺手會得到一筆豐厚的獎金。這一年我那麼勤奮,一定能拿到獎金。到時就能用這錢去租賃其他的宅院啦。”
其實蔡逯手隨便一揮,就能讓她住到地皮最貴的內城區裡。
隻是她不願意,蔡逯也知道她不願意,就沒再提。
她很獨立,並不想讓旁人插手她的事,哪怕是她的男友。
蔡逯都明白。
但哪怕知道她是在畫餅搪塞他,他還是欣然把餅咬下一大口。
這都無傷大雅。
隻要她隻愛他一個,這就夠了。
本來這段小插曲到此就已結束,可靈愫卻說她還要補償,“我的心被承桉哥擾得不安寧,承桉哥怎麼可以不補償我?”
聽聽她這話說的,多麼可愛啊。
蔡逯一口應下,“行,想要什麼補償?”
靈愫雙手合十,搖頭晃腦,像個虔誠的信徒。
“想要明天和承桉哥一起出去玩!”
“好。”
“想要明晚也和承桉哥在一起,守歲跨年!”
“好。”
“想要在舊年的最後一日,擁有一個百依百順的承桉哥!”
聽到這句,蔡逯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就應聲說好。
在她的溫柔鄉裡,他飄飄然,不知自己即將踏進一個怎樣恐怖的深淵。
*
蔡逯走後,閣主很無恥地翻牆回來了。
靈愫正蹲在臥寢屋門前,鼓搗著什麼機關。聽見動靜後,氣不打一處來,從院外罵他罵到屋裡。
閣主也很無辜,“我真沒想坑你。明明是你催命似的趕我走,那時我備菜備到一半,衣裳晾到一半,為了配合你,走得匆忙,來不及收拾,這也在情理之中吧!”
他越說越委屈,“你眼裡沒活,不反思自己,反倒來怪罪我。你要是肯把你那簍臟衣裳洗洗,把你要吃的飯主動做了,還會有後麵這一堆事?還有,之前……”
“行了,到此為止!”
見他又想翻舊賬,靈愫趕緊叫停。
“今天就算了。哥,你明天絕對不要回來,一整天,從早到晚,不要讓我看到你。”
“那等深夜子時一過,我能回來嗎?”
靈愫說不行,“估計那時候我還沒完事。”
閣主一臉無語,“看來你是勢在必得。”
她說是啊,繼續蹲在門前,搗弄機關。
閣主拿走幾套換洗衣裳,準備出門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