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接過茶,飲了一口“沒事,偶爾出來透透風也是好的。”
綠玉頓了頓,還是行了個禮,退至一旁了。
綠玉總覺得她家小姐最近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眸子裡總有她不能理解的,很濃鬱的悲慟。
開始時,她還以為是因著近來總是夢魘,睡不好的原因。
可,原她家小姐向來不怎麼喜歡出門的,更不甚在意打扮自己...
聞笙隨手拿起之前未看完的筆錄,靠坐在窗邊,望著小巷中的人來人往,她的視線並不聚焦,思緒紛飛。
自上一世名節被毀後,她便一直神經緊繃著,幾乎抗拒所有男子落在她身上的視線。
那是一種欲加之罪,萬夫所指,無從辯解的厭世感。
她甚至到現在都不知拐走她的那群人是誰。
那群人一看便是訓練有序的家兵,做事更是滴水不漏,連她父親都查不到分毫。
他們拐走她並未傷她分毫,囚禁一日的時間內,甚至以禮相待,最後又完好無損地將她送回了相府。
那一日,她提心吊膽,不知那群人是何目的,還以為是父親的政敵。
可朝中,實在無人能算得上是父親的政敵。
直到她回了府內才得知,全盛京都在傳聞氏女被拐,貞潔有失。
他們,隻是想毀了她的名聲...
所有的謾罵,羞辱,不屑,淫望,都令她惡心...
她沒有。
聞笙咬著唇內的軟肉,讓自己從不好的記憶中清醒過來。
此時距她名節被毀還有一年多之久,她自然要提防著一切的可能,可她卻等不到要那時再見南潯了。
溪園齋在盛京也算一家獨大,文人墨客常**於此,南潯慣是不愛讀書,想來也不會來這裡。
但她又無從可去,總不能,帶著綠玉去群芳閣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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