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麻煩呢?能有時間陪陪你,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見聞笙來迎,宋沂甚是受用,縱是聲音也這般溫婉如蓮,當真擔得起世人對聞家女清雅出塵的稱讚。
也隻有這樣的女人,配得上他。
情竇未開時,聞笙隻當宋沂是過於寵愛她的師兄,所以,她從未抗拒過他的親近。
重來一世她才發覺,如此直白的,男人向女人表露心跡的話,她竟聽不出。
也難怪,她如此鈍拙,到最後也沒能對南潯說出那句喜歡。
她淡淡的回了句“師兄說笑了。”
門外的南潯聽著兩人的對話,撇著嘴悄聲學了句“師兄說笑了~”
怪不得樓下都說這倆人配,說話都是一樣的腔調。
虛偽。
聞笙向來守禮,因此,宋沂並未發現她的疏遠,笑道“也許久未去拜訪恩師了,他老人家近來身體可還好?”
見他提及父親,聞笙不動聲色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裝得一副溫潤如玉,彬彬有禮的姿態,確實入木三分,不怪他父親也曾高看他幾眼。
說來,他雖曾上門羞辱於她,卻也並未對聞府不利,她不便把話說絕,隻答“父親身體一向健朗,有勞師兄掛念。”
“如此便好,改日我定親自登門拜訪…”
“真是虛偽,你哪是想拜訪人家老子啊,分明司馬昭之心,還不坦誠。”
南潯受不得倆人磨磨唧唧的腔調,隻看宋沂似對這聞家姑娘有好感,她便想出來攪一攪。
讓宋沂不痛快,她就很痛快。
熟悉的聲音,使聞笙呼吸一滯。
她屏息側身,睫毛輕抬,終再次看到那張夜夜出現在她夢中的人時,隻覺鼻尖一酸。
是毫發無傷,意氣風發的南潯…
她下意識向南潯邁出一步,卻又猛然頓住。
隻因,南潯徑直從她身邊走過,一眼都不曾看向她。
這決絕的模樣與上一世斬首台上,再不肯看她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