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一同被送入殿中的,是南大將軍征戰匈奴的捷報和申請回朝的折子。
大殿上,坐在高位,身著龍袍的男子,雖年至中年,但看上去卻甚是健朗,全然無法想象不過兩年後便會身染惡疾,暴病身亡。
齊胤無甚表情地看著手中的幾本折子,許久,低啞的嗓音在大殿響起,隻一句“大將軍得勝歸來,乃我北齊之喜。”
朝臣,齊聲附議。
被參奏一事傳到太尉府時,南潯才剛起床,她氣到“放屁!我又不是姑母之子,我頑劣不堪與她教不教導有什麼乾係!蕭二又與我何異,蕭尚那老不死的也好意思!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南潯眼珠子轉了轉,扯開被子“不行,我要入宮去找姑母。”
早朝之事,不過片刻間便傳開了,在這人人慎小慎微的皇宮,不用想也知,有人刻意為之。
鳳鸞殿內,南輕守著庭院中精心打理的花,輕抿了口手中的茶,享受地眯了眯眼“這花真是越開越好了。”
貼身宮女海棠麵無表情地躬身在一旁“也有些人,越來越坐不住了。”
對她的話,南輕但笑不語,卻不甚在意地問了句“你說,這次他有沒有膽,把本宮廢了?”
海棠垂眸,如實道“奴不知。”
微風襲來,吹動成片的花,帶來清新的芳香,主仆二人,一坐一站,久久未再言語。
“姑母!”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南輕笑了笑“沒等到旁的坐不住的,自己家這個卻先來了~”
她看向人來的方向“這是什麼風又把你吹來了?”
一月內能見著南潯兩次入宮也是難得,自在慣了的小家夥最受不得宮裡繁文縟節的束縛。
“姑母,我給你惹麻煩了。”南潯垂喪著頭,跪坐在南輕腳邊。
南輕俯看著氣喘籲籲的南潯,伸手挑起她下巴,拿了帕子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才不緩不慢道“何時膽子這般小了,不過一侍禦史之子,也算麻煩?”
“我自是從不怕什麼禦史之子,可我卻讓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