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假的,做給上位者看的,她親口答應要嫁給我的。”南潯打斷道。
“什麼!?”南夫人驚訝,聞家那個謫仙般的還能與她家這個不著調的私相授受不成?
南潯撇撇嘴,大言不慚道“她也喜歡我!我們情投意合,反正我就要娶她,你們不讓,就是棒打鴛鴦!”
“她喜歡你?”南夫人靈魂發問“那她可知你的女子身份?”
南潯身子一僵“不知…”
南夫人了然,她雖與南辰不常在家,卻也是了解自家女兒哄女孩子的手段的。
她五六歲時,頑劣的性子還不顯,就能哄得好幾個比她大的貴女們說等她長大就嫁給她。
她想了想今日宴席上聞家那個清冷的模樣,實想不到,竟也會被她家這個小紈絝哄了去。
南夫人斂下思緒,溫和道“可是阿潯,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你將此事隱瞞於她,婚後又該怎麼解釋?她那時知道了可會恨你,耽誤了她一生。”
接著,她又問“若你們因此生了怨懟,她可能幫你保守秘密?若不能,太尉府上下三百多口以及數十萬的南家軍,甚至於始終疼愛你的姑母,又該因這欺君之罪如何自處?阿潯,這些,你可承擔得起?”
南夫人的每一問都如此的現實,直擊南潯心底被刻意忽視的問題。
她蹙著眉,一時竟不能回答。
她隻是在某一夜的池邊見色起意後,就想著,一定要娶了那個她看一眼都心動的女人。
可橫在她麵前的,豈止一條溝渠。
“去祠堂跪著,等想明白了再出來。”南辰看著她這般衝動又沒擔當的模樣,隻覺心口堵了一口氣,撂下這一句話,甩甩手,走了。
南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隨著南辰離去。
南潯在地上跪了半晌,才挪動著僵硬的身子去了祠堂。
相府內。
夜露漸深,南潯即說了晚上要來,聞笙便在窗邊等她,隻是這人,她等了幾日也沒等來。
之後,便也不會夜夜留窗了,但倚在窗邊小榻的習慣倒還在。
她手裡拿著管家送來鋪子裡的賬本,思緒卻是放空的,溪園齋一家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