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跟在其後,問道,“聞小姐可起了?”
南潯心想,可千萬起了,她可最怕單獨見老師和長輩了。
“孫小姐已在大堂內。”管事的回道。
南潯鬆了口氣,一路跟著管事的穿過了曲折的回廊,來到了大堂。
此時天已微微放亮,隻見一位老者正襟危坐在堂上,麵目和藹。
倒不像太學裡那些一臉嚴肅的古板博士,南潯心想。
南潯看了聞笙一眼,上前微微欠身行禮“晚輩南潯,見過雲老。”
半晌,無人回複,南潯也不敢起身,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雲老見了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聞笙在桌角抻了抻外祖的衣角,無聲說道,“外祖言而無信。”
剛剛明明說不會為難南潯的。
雲老笑了笑,寵溺地拍了拍外孫女的手,這才招手示意南潯落座,“南小將軍昨夜睡得可舒適?”
突如的關懷,令南潯有些受寵若驚。
她輕咳兩聲道,“您還是叫我南潯吧,晚輩還擔不起雲老這一聲小將軍。”
雲老笑了笑,為一旁的孫女夾了一些菜,“虎父無犬子,不過早晚的事。”
他話說的輕鬆,仿佛完全不知南潯在盛京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一般。
南潯不知他何意,暫保持沉默。
聞笙見南潯動也不動,餘光看了眼外祖,也為她夾了些菜,低聲道,“吃呀。”
雲老挑挑眉,並未言語。
南潯看在眼裡,這才拿起了碗筷。
“可會釣魚?”雲老邊吃邊問。
南潯回道“略懂皮**,夏日裡無趣的時候和好友野釣過幾次。”
“冬天呢?可釣過?”雲老又問。
“沒有,隻砸冰下水撈過。”南潯坦誠道。
雲老點了點頭“會砸冰就行,你一會可有空和我一起出去釣魚啊?”
南潯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