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沂聽了,麵色微緩。
原還是要靠老子。
南辰蹙著眉,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沉思片刻,給了副將一個眼神。
副將躬身退下。
南潯大步向前,瀟灑肆意,絲毫不像要去受審的模樣,和宋沂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太尉府的庭院,便出了府門。
隻見門前太尉府兵與延尉府兵持械對立,門前還明惶惶地停著一輛牢車。
出了太尉府,沒了那份威嚴,宋沂唇角上揚,頓覺如沐春風。
他抬起臂膀,理了理衣袖,走下台階,親自打開了牢門。
宋沂看向南潯,開口道,“大皇子親自報案,為兄也不得不秉公辦理,隻能暫時委屈委屈阿潯了。”
南潯嗤笑一聲,“句句不離大皇子。”
“還未入朝之前是見不得人的庶子,這入朝之後更上不得台麵了,仗勢欺人的狗。”
南潯嘖嘖兩聲,搖了搖頭,“還不如庶子呐。”
“南潯!”宋沂咬牙。
南潯微微一笑,“嗯,我就喜歡你現在這般模樣。”
“有勞宋兄如此大動乾戈,我且來享受享受我北齊的牢車,坐上之後是何等滋味。”
“可能讓我體會一番你那陰暗如牢籠的日常呢?”南潯盯著宋沂的眼睛,大笑兩聲,踩著下人遞來的腳踏邁入了牢車。
宋沂緊攥著拳頭,手背青筋暴起,冷眸凝視著南潯。
隻見她挺直的腰板,戲謔的神情,仿佛真如她所說,是在享受。
他咬了咬牙,轉身上馬,“走!”
他騎馬在側,刻意帶著牢車繞了遠路,帶著南潯一路**。
南潯初入這牢車時,隻覺新奇,也算是體會了一把不曾體驗過的階下之囚。
可隨著這牢車越走越久,周圍看客越來越多,她竟莫名地開始胸口發悶,腦子裡不受控地又閃過許多無端的畫麵。
她先前隻聽那些人說,她與大皇子之事…
“據說是南潯在群芳閣把大皇子揍了,這平日裡猖狂慣了,連皇子都不放在眼裡了。”
“我怎麼聽說,南潯這次也算是英雄救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