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眼中,所有人的人生與命運,仿佛都不過他一句話的事。
她南家強不得弱不得。
她南潯,想娶之人,可任由他開口打趣,使她提心吊膽。
此事終是以玩鬨收場,幾人領了罰自行退去。
一時間,原本哄鬨的禦書房,便隻剩南輕與齊胤,還有兩位貼身服侍的下人。
南輕斂眸,收起擺弄許久的蔻丹手,借著海棠的攙扶起身,“鬨劇已散,臣妾便也不打擾皇上了。”
“你來,怎會算是打擾。”齊胤難得流露出幾分真情。
南輕唇角輕提,開口道,“皇上不說這種話,臣妾也會做好這跋扈的後宮之主的。”
說罷,她也不顧齊胤的神色,轉身便走。
正如她與齊曜所說那般,若涉政,她且進不來這禦書房內。
不過是丟儘南家臉麵的紈絝,仗著她這跋扈的皇後姑母,又惹了麻煩讓她來救罷了。
齊胤樂得看。
她配合一下罷了。
聞笙剛入宮門不久,便遠遠地看到南潯幾人。
宋家父子神色嚴肅地走在前麵,南潯跟在後麵不遠處,臉色發沉。
聞笙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向迎麵走來的宋家父子行了個禮,“兩位大人。”
宋沂因著殿中的事,神色怪異地看著聞笙。
頂著這般容顏,遊走在宴席或宮中,怎會不引人注意。
聞相竟從未教過她,女子當安於後宅嗎?
還是說,她也在心中估量著,該選哪位皇子呢?
他心中鬱結,不悅道,“你入宮來作何?”
聞笙蹙了蹙眉,他此言,實算逾越。
“她入宮來作何,關你屁事?”南潯上前一步,斥他。
宋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