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始終盯著她的眸子,自然沒錯過他的那一絲閃躲。
她心下了然。
聞夫人蹙著眉看著針鋒相對的兩人,便如何是久居後宅的女子,也是這聞家的主母,丞相的夫人。
她上前一步,開口道,“感念大皇子親臨,但還望大皇子與南家小公子顧及相府顏麵,到隔壁男席入座。”
聞笙聽後,睫毛輕眨,母親稱南潯為南小公子。
是借著太尉府之名,四處浪蕩的紈絝子弟南小公子。
而非**薊縣得勝歸來的南小將軍。
齊曜聽出聞夫人的逐客令,自古宴席分為男女之席,他出現在此確實於禮不合。
何況,此時的他正又因著南潯的那句話,心口發慌地急著離去。
他揮揮手,仆人便抬上一株鮮見的紅色珊瑚,他在眾人的讚歎中緩了些神色,開口道,“聞姑娘生辰吉樂”
聞笙並未回話,隻聞夫人回道,“大皇子的禮過於貴重了,聞家擔不起。”
她隻提聞家,不提聞笙。
齊曜輕笑一聲,看著聞笙,“聞姑娘值得。”
聞笙神色清冷地看向前方,一如南潯請求聖上賜婚那日,連個眼神都不賞給言語之人。
可偏就這般罔若神女,令人不敢褻瀆的模樣,更能看得人心尖發癢。
南潯不悅地舔了舔牙根,一把推開盯著聞笙的齊曜,嘲道,“一株珊瑚值什麼錢。”
說罷她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銀票,不管不顧的塞進綠玉手中,“喏,我的錢,全給你花,你想去買什麼都行。”
全靠領著月奉過日的貴女們,何曾見過那麼厚一疊的銀票。
頓時間,一個個的眸中都湧上一絲豔羨。
南潯站在聞笙麵前,為她擋去旁人的視線,低頭道,“你若喜歡那樣的珊瑚,買上百十個都行,若不夠我爹還有,我從我娘那裡要來,都給你。”
往家裡要了錢來給姑娘花的這種話,大抵全盛京城裡隻有全憑心情,一擲千金的南小紈絝了。
南潯話說與旁人聽,卻仍介懷那其她貴女豔羨的**,那是她不能光明正大送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