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靠忍是忍不過去的,齊桓聞言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頓時暴起,清晰地記得,此時分明離上一世薑時中藥的時間還有許久!
齊桓眸中閃過一絲陰狠,就不該留齊曜一命!
他蹲下身子,細細地看著薑時的臉色,若可以,他很想替薑時受苦,可是…
上一世,是他親自幫薑時疏解情毒的,因此也被這人厭惡了許久…
此生,他定然不能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疏遠,也再見不得薑時看向他時,眼中流露出什麼厭惡的神情。
齊桓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半晌後,他似做了某種決定似得緩緩起身,向外走去,“幫薑小公子安排乾淨的姑娘送進來。”
齊桓的聲音冷冽而堅定,管事的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領命離去。
齊桓站在房門口,轉身望向泡在冰水裡的薑時,隻覺內心如刀絞一般,他眼見著管事的將姑娘送進了薑時的房中,才如木偶一般走進了一旁的空房。
這群芳閣的隔音向來是好的,隻一牆之隔,他雖自虐般豎起耳朵,卻仍是聽不到什麼聲音。
他就這樣在隔壁的房間內,從深夜站到了清晨,熬得雙目通紅,口腔的細肉都被咬爛,又把血吞了進去,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你們下去吧。”他聲音沙啞又悲慟,管事的無聲歎息著,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躬身告退。
齊桓又在薑時所在的房門外站了許久,修長的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最終才推門邁了進去。
他才一踏入其中,就被一股力量抻了進去,隨之門便被關上了,眼睛暫時沒能適應房中的光線,齊桓甚至沒看清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