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玉白了南潯一眼,又將另一碗藥塞到她手裡,警告道,“若灑了一滴,讓我們小姐的病晚好上幾日,看我以後還睜眼瞎的!窗和門我都給你鎖上!”
說罷,她轉身離去,給兩人留出單獨的空間。
“謝謝你綠玉。”南潯看著她的背影開口道。
綠玉聞言腳步微頓,恨恨道,“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潑完你,還要給你熬上一碗燙傷藥!
要不是怕她家小姐心疼,她才不願管那小沒良心的死活!
綠玉走後,南潯極為小心地將藥一點點喂給了聞笙,而後又蹲坐在床邊陪了她許久。
月光下,聞笙的肌膚白的發亮,不過一彆數日,卻清瘦了好似隻剩一副骨架了一般。
南潯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隻見聞笙喝了藥後,修長的睫毛平穩地輕顫著,直到深夜也不見再有轉醒的樣子。
南潯估摸了下此刻的時辰,修建廣陵渠的大軍已被她戲耍般地耽擱了許久,她不能再任性地不管不顧了。
她又深深地看了聞笙一眼,她就回府讓暗衛去傳個信就回來…
聞笙轉轉醒來時,房間漆黑一片,她虛弱地環顧了下四周,哪裡有南潯的身影?
她是又做夢了,南潯去嶺南了,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盛京呢?
她撐著身子起身,雙手抱膝地坐在床麵上。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了開門聲,但聞笙未動,因為…
南潯從不走門。
但那房門開了又關,熟悉的腳步聲隻走了幾步便頓住了。
聞笙抬起頭來,向那聲源看去,那矗立在朦朧月光下的身影除了南潯,還能有誰。
她鼻尖一酸,淚又止不住地落了下來,“還回來做什麼?修你的渠去,一年彆回來。”
聞笙越說越委屈,氣惱道,“我明日就去嫁了那宋沂去,再也不與你好了。”
南潯癟了癟嘴,走上前去,“我才不讓你嫁給他呢。”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