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點了點頭,“從父親那裡聽聞宋師兄升職了,還未恭賀師兄呢。”
說罷,她試探道,“這三皇子確實比曾經的大皇子更適為主,隻是…我似乎也聽說四皇子因著這事有些不高興呢,師兄可要謹慎些的好。”
她話說得模棱兩可,隻為看看宋沂的反應。
隻可惜,宋沂並未有什麼紕漏,隻應對自如道,“師妹放心,我心中有數。”
聞笙見此不禁有些失落,但也覺得合乎常理,倘若宋沂因她兩句話便露了馬腳,豈不是太過蠢鈍了些。
宋沂難得得了聞笙的關心,心裡也有些飄然,他看了眼四周,上前一步道,“聞師妹身子可好些了?剛聽聞消息時便想來拜訪,但顧及著你的清譽,實沒做那唐突之事。”
“宋廷尉說話便說話,這大庭廣眾之下靠我們小姐這般近做什麼。”綠玉叉腰攔住宋沂的腳步說道。
綠玉也不知為何,原本她隻覺得宋沂的出身配不上她家小姐,所以當以為聞笙日日去溪園齋是為著宋沂時,隻覺得替聞笙委屈。
再後來收了南潯的金子,替她阻攔宋沂。
雖後來還回去了,她也還是看宋沂不順眼,分明是溫潤如玉的模樣。
但綠玉總覺得透過宋沂那看似和煦的眸子,仿佛能看到一股隔世的陰狠,讓她窒息到不自覺地想要抗拒。
宋沂不悅地看了綠玉一眼,可聞笙依舊沒有開口斥責她的婢女,就仿佛她剛那一瞬的關懷都是假象一般。
他舌尖頂了頂上顎,他是挺珍惜聞笙的,畢竟是這全盛京兒郎心中神女般的存在。
他要娶來做當家主母的人。
但聞笙也不能總這般高高在上,任他卑微如泥吧?
他漆黑的眸子快速掃了眼聞笙的身段,就自那次竹裡居碰麵後,他總覺得聞笙身上有股子說不出的媚。
是那種毫不矛盾,浸透在身體裡的,清冷的媚骨,實在是饞的他心口發緊。
就是這丫鬟礙事得緊。
宋沂不顧她的阻攔,又往前走了兩步,開口道,“綠玉你倒不必如此防備於我,我好歹也是幾乎同清禾一起長大的,我…”
他話還沒說完,一匹急劇失控的馬便朝他們這邊飛奔而來。
向西坐在馬上,大喊著,“閃開!閃開!”
“小姐小心!”綠玉下意識地將聞笙拽開。
宋沂雖也及時躲開,但那馬似有靈性一般,後蹄子一蹬,便將宋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