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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時離開盛京來給南潯報信時,完全沒預想過自己的假,竟會請到一月有餘。
也好在他官不大,期間就他爹來了兩封信,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薑時也想自己是不是該回了,可這幾日,他腦子裡都是那夜齊桓說的那句:我所瞞你最大之事,你不都已知曉了嗎?
他站在窗邊看著對麵齊桓的屋子,手中的信紙幾乎快要被他捏碎,他也搞不清心口的那股彆扭。
“好看嗎?能看到人嗎?”南潯雙手環胸,杵在他房門口調侃道。
薑時聞聲身子一僵,轉過頭來,“你還知道回來啊?”
南潯聳聳肩,“我也不想回來啊,這不是被人監視著沒法整麼?”說罷,她提著手中的酒坐到桌旁,“要陪你喝一杯嗎?”
薑時垂了垂眸,關上窗戶,坐了過去,“誰監視你?齊桓嗎?”
南潯給他倒酒的手微微一頓,並未回答他的話,隻問,“薑時你想以後過什麼樣的生活?”
“我?”薑時默了默,“我從未想過,隻是若可以,就和我們以前一樣,瀟灑肆意的活著,想乾嘛乾嘛就很好。”
“那你現在想乾嘛?”說罷,也不等薑時說什麼,南潯就自問自答道,“你現在想去找住在你對麵的那位。”
薑時聞言沒有否認,隻雙手緊握地盯著桌上的酒,水波粼粼一圈又一圈。
半晌他才緩聲道,“可是...阿潯,我會覺得對你有愧。”
有愧於作為你的朋友,卻對一個向你用儘了計謀的人上了心,甚至還有所隱瞞。
“你那次為何去了弘光寺?”南潯問他。
薑時回道,“我在宮中聽了齊曜求娶聞家女的消息,讓人遞消息給你的同時,也將消息說給了齊桓,他聽後就說你有危險,讓我立即出宮找你。”
薑時想了想又補充道,“包括薊縣前朝的盤踞口,也是他命人給了我消息。”
他看著南潯,解釋道,“我並沒有盲目相信他,自己騎馬去探了兩次,確定後才將消息說與你的。”
“他想借我手除了齊曜,雖然不知為何一定是我。”南潯與他碰了個杯,“但按你說他預知我有危險,讓你出宮來找我這點,至少他從未想過要我性命。”
“他欠我的他來還,與你何乾。”南潯微頓了頓,“但薑時,我也把話說在前麵,倘若以後他對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