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天理難容?
她隻是愛了一個人罷了。
她隻是想和聞清禾在一起罷了,她沒得罪任何人。
她沒說他們一句不好,可他們卻說她的喜愛,天理難容,自古以來便沒有。
陰陽結合才為天理,到底是哪個混賬定下來的霸道之禮。
南潯從夢中驚醒,蜷縮在床角瑟瑟發抖,雙目泛空地沉浸在那夢中。
她想聞清禾了。
南潯一直坐到天亮,走出房門時,又是那副紈絝的模樣。
可之後的日子裡,她親自去監督修渠的時間,卻越來越長了。
這段時間裡,南潯也給自己培養了一個比薑時更為相似的替身,每日扮做她的模樣,在眾人麵前威風依舊。
而她則得以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處理那些更為重要的事。
如今,隊伍離盛京還不算遠,但等過了幽州,百姓們之中就會少些聊起盛京之事的人。
那時,南潯也將會更自在些,她清晰地知曉了,隻有站在旁人無法企及的高度,才能堵住悠悠眾口,保住太尉府和聞清禾的聲譽。
她不願南家如夢中那般慘烈,更不願旁人如夢中那般羞辱了聞清禾時,她卻無能為力。
南潯盤坐在渠道一側的大樹上,手拿著一支狗尾巴草,開口道,“查出來多少人?”
向西在在樹下,回道,“三人。”
南潯嗤笑一聲,“領頭的杖責五十,若有求情者同罪,至於那三人...”
她微頓了頓,聲音冷冽如冰,“過了幽州城,殺。”
向西躬身應是,隨即去辦。
向西來了又走,南潯卻始終坐在那棵上,遙望著遠處的工程。
她微微眯眼,南家軍確實該整治整治了,總不能因著跟她出來就放鬆警惕,連隊伍裡還有皇家安排進來的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