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硯台,可在冬日裡可以通過那月形的漏孔倒入熱水,暖著上方的墨汁,這樣墨汁便不會冬日結冰,實乃寒門子弟人人豔羨之物...
聞有政臉色發黑地看著向西,“來人,把他給我...”
“聞夫人!”向西大喊著蓋過了聞有政的聲音。
他朝著聞夫人行了一個大禮,“聞夫人萬福金安!”之後並未多言,便有人呈上一對玳瑁鑲金嵌珠寶鐲。
聞夫人麵色發冷,厭惡地看著那對鐲子,她現在隻一見到與南家有關的人與事,便心口不順。
她還是不能接受,女兒失身於一紈絝的事情。
向西抬頭看了眼二人的臉色,擺擺手命人將所送來的物件放置一旁,便又不等吩咐,火速離去了。
南家人風風火火地來了又走,還送了些稀罕玩意進了相府。
人們這才反應過來,南家那個不成器的便是南下去了,也還癡心妄想著這聞家女呢。
聞夫人見著向西帶人走了,便一刻也不曾停留地轉身離去了。
她不過來看看南家那個又要耍什麼花樣罷了。
什麼花樣將她女兒哄得神魂顛倒,連世家貴女的矜持都不要了。
聞有政凝眸看了她離去的背影一眼,留下一句,“全部送回太尉府。”便也轉身離去。
但卻不想,太尉府的大門接連幾日地緊閉著,相府的人始終進不去,無奈之下便又將東西抬了回來。
向西則是出了相府,趁人不注意,一個轉身間便跳進了聞笙的院子。
他不敢入內,隻遠遠地站在窗邊就能看見的位置,不一會綠玉便從屋內走了出來。
他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南潯新寫給聞笙的信,以及一支用寶石裝飾著的玳瑁發簪,“我們爺讓給聞小姐的。”
綠玉瞧著他那傻樣,不由地啐了他一口,又遞給他一隻新的荷包,“我們小姐說,讓南小將軍不可離身,須得日日戴著。”
那荷包中裝著一張聞笙自廟中求來的平安符。
“得令。”向西又是嘿嘿一笑,得了物件便回德州複命了。
而聞笙將南潯的信讀了又讀,一開始時是盼著她在外一切都好,再後來便開始期待南潯信中那些外麵的世界。
那是她活了兩世都不得見過的天日。
而次日,聞笙戴著那枚玳瑁發簪去給聞夫人請安時,聞夫人的臉色並不好看。
她昨日便覺不對勁,那紈絝大搖大擺地送了幾箱子的禮物來,怎會…
原已是偷偷送了院子裡去了。
如此還不算完,之後一月餘仍有大大小小的禮物接連地送進了相府。
南潯人雖不在盛京,但卻沒有一刻讓聞夫人忘了她的存在。
但從有一日開始,相府便沒再收到南潯送來的禮物了,聞夫人邊覺得耳邊安靜了,邊在心中有股子莫名的氣惱。
紈絝便是紈絝,感情用事,不知承諾之貴。
此時不一定在哪逍遙快活去了。
可憐她清禾,遇一紈絝誤終生。
卻不想,也就不幾日,便傳出了德州爆發瘟疫的消息…
南潯抵達德州後,便長舒了一口氣,離盛京越遠,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