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音聞言微微蹙眉,不禁想起聞笙前些日子的來信,她沉聲道,“你可能指使得動這雲府之人?派人速回一趟盛京吧。”
“你是懷疑這信有假?”綠玉也不是傻的,扶音一說她便懂了。
扶音見她一臉的嚴肅,不禁輕笑一聲,打趣道,“呦,小丫頭今日不犯傻啦~”
“你才是小丫頭,你才傻!”綠玉被她打趣的滿臉通紅,又知她是嘲諷自己當初要跟著聞笙一起去德州,氣鼓鼓道,“都說了,我是因為舍不得小姐才那麼說的!”
不過過個嘴癮,便被這人記住了,總拿來打趣她沒腦子!當真是討厭!
扶音得了趣,起身掐了掐綠玉的臉頰,笑道,“怎脾氣還是怎麼大呢,你才十九歲,姐姐都二十四歲了,你怎麼不算小丫頭呢?”
仿佛能魅人心智的臉龐近在咫尺,妖豔又多情,綠玉下意識地後退兩步,“你...你不知羞!”
扶音微微一愣,“我如何不知羞了?”
“你...”綠玉氣鼓鼓地紅著臉,支吾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狠狠地跺了跺腳,說道“反正你就是不知羞!”
說罷,轉身慌亂離去了。
整日裡頂著那一張妖豔似的臉說著姐姐這樣,姐姐那樣的話,怎不是不知羞!
扶音留在原地看著她左右腳互絆,踉蹌又急切的腳步,怎麼都覺得好笑。
這要小丫頭看見了,定又要氣鼓鼓的了。
雲府的人快馬去了盛京,不停不休在深夜便送回了消息,聞夫人確實染了風寒。
兩人這才不敢耽擱地收拾了行囊,在清晨乘車返回盛京去,車內扶音思慮重重,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她仍覺得此事怪異。
鄉間小路不比盛京的寬敞,馬車趕得又急,扶音與綠玉都有些不適。
兩人強忍到入了城便受不住地找了一家食肆,準備緩些片刻,卻不想剛入了大堂便見到了宋辭。
原是這家食肆為宋家產業,宋辭不願在家中聽她娘說那些相看小郎君的事,便尋了由頭跑了出來。
宋辭看到她二人時,不禁眯了眯眼,迎上前去招呼道,“聞姐姐許久不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