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南潯又問。
李善聽出她言語中貪婪,手指敲打在桌麵,聽不出什麼語氣地說道,“要不南小將軍將下官這一屋子也收了去?”
誰知,南潯竟是回道,“也不是不可。”
李善眯了眯眼,盯著南潯的眸子,未再言語。
“李大人能如此深明大義,實乃廣陵百姓之福。”聞笙適時出聲打破兩人的僵局道,“隻是,這廣陵當真是富貴迷人眼,也不知若是長久地待了下去,可會也迷了本心。”
“昨日那崔大人倒是個活泛的,聽聞他自幼便是這廣陵之人,祖上與廣陵城內的諸多官員都多有姻親關聯。”
聞笙微微一笑,“李大人身邊能有這般得力乾將,定是如虎添翼吧?”
李善低頭飲了口茶,說道,“下官不懂聞小姐想說什麼?”
南潯見李善軟硬不吃,也不願繼續與他這般周旋,她朝外招了招手,向西即刻上前遞給了李善一賬本。
李善疑惑地接過,目光在賬本上掃過,心中不由得一震,是崔笹與廣陵城內富商相互勾結走私販鹽謀取暴利的鐵證。
他蟄伏多年查不到的東西,卻不想被南潯輕而易舉地查了個清楚。
“李大人今日也是頭一次喝這茶吧?”聞笙心細,從李善剛剛飲茶後驚讚的神情,便猜測出李善從未喝過此茶。
李善抬起頭來看向聞笙又聽她道,“外祖常說,一人之本性,無論善惡向來是很難改變的,小女子不信曾敢為民**之人,會淪失在身外之物中丟了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