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到這裡,聞笙不禁抬起頭來望向了帳外,天空湛藍如洗,遠處青山如黛,帳外垂柳依依,確實是她曾在書籍中見過的東海之濱。
置身於此,難免會讓人不自覺地卸下心神而沉醉其中,若是...阿潯沒有給自己那般壓力的話。
聞笙收回視線又落筆道,“順利則菊月歸,不會晚於冬月。”
信寫完後,聞笙將信紙仔細折疊好,放入信封中,又抬筆寫了另一封。
竹裡居已是遍布整個北齊,如今也是到了文人墨客掌朝政風評之時,阿潯的名聲也該傳回盛京城了。
南潯再踏入帳內時,聞笙已是將兩封信皆密封好,見她進來抬頭問道,“那秦由的病可好些了?”
南潯看了眼那信,也默契地未提及一年之期的事,隻搖了搖頭,開口問道,“可要去軍中與我一同看看他們的操練?”
聞笙隻聽她這般問,便知曉與燕一戰,在所難免。
她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撫平南潯的眉峰,柔聲道,“莫要皺眉,你已經很用心了。”
…
兩人在軍營內待了一日,見士兵操練戰術與陣法,也聽白器講兵法與往日嶺南的真實戰事。
聞笙近來與南潯一同讀了許多的兵書,但紙上學來終覺淺,如今聽白器細細講來,聽得倒頗為入神。
而南潯雖上過戰場,但實戰並沒有白器這般豐富,更沒他了解這嶺南的地形,也耐心聽之。
這嶺南多崎嶇山路,盤鬱結聚,不易疏泄,所以常有瘴氣縈繞,人中之即病。
“聽聞本地之人不受瘴氣影響,可是為真?”南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