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將領。”南潯盯著軍事部署圖,開口道,“我軍與燕國一戰,必為水戰!”
“少將軍!”剛剛出言的老將斥責道,“您如此抉擇,將眾將士們的生命放於何處!他們不隻是北齊的將士,也是人子女或父親,也有家人等著他們回去團圓!”
一旁人見他這般,不禁拽了拽他的胳膊,輕斥道,“老李。”
“我知道。”南潯聞言抬起眸子看向出言之人,“我知道上位者的決策是要底下無數將士拚命以赴,南潯雖不才,卻也不是自負莽撞之人。”
那李副將聞言微微蹙眉,卻也未再說什麼,靜等南潯接下來的說辭。
南潯見此,便指著麵前的圖紙解釋道,“燕國與陽禺、縛婁等國並排相連,但幾國疆域相接,恩怨糾葛久矣,如今雖達能約定,卻也不見得多麼堅固。”
“檄文發布至今,拒我們探子來信,其他三國暫未對燕國提供軍事援助,這說明他們也在觀望。”
南潯話音微頓,環視了眼四周,“觀望我這個素有紈絝盛名的南家少主到底能否擔當重任,同時也在觀望燕國的實力,而後坐享其成罷了。”
“我已派出使者前往三國遊說,但明為遊說,實為示弱。”
“不善水戰的南家軍因一蠢鈍的少主好大喜功而一再敗退,讓他們相信隻要出兵助燕,便可不付吹灰之力殲滅莽撞的南家軍,一舉打開他們北上之路。”
南潯拔起圖紙上的兩麵旗幟放入南越國,繼續道,“三國出兵後,駐紮在安順州與敘州的南家軍將東北兩個方向進攻南越國,迫使其往返不及,與燕國反目。”
而後盟約破裂,盟約國內自亂陣腳。
....
是日,南家軍與燕國各遣水師,會戰於海麵之上,以決雌雄。
晨曦初露,海麵薄霧繚繞,為即將到來的激戰增添了幾分朦朧的肅殺之氣。
兩國水師,鼓聲震天,早已嚴陣以待。
燕瀝站在燕國戰船上,一身戎裝,他雙眼緊盯著對麵的南家軍水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南家小兒,莫要逼人太甚!”燕瀝衝著南潯所在的方向大聲喊道,“北齊為一己之私,常年壓榨於我燕國,如今竟又要明目張膽搶我國土,孰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我燕國定要為民**!”
南潯聞言神色不變,她輕輕撥開擋在身前的將士緩步走到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