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器見她如此,心中一凜,護住捧著酒壺微顫的手,為南潯倒滿了酒。
他垂了垂眸子,回道,“白器...初心依舊。”
南潯聞言輕歎一口,還不待回話,白器便將她手中的酒碗搶了過去,儘顯決絕之色一飲而儘。
“白器!”南潯驚呼一聲,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白器將酒碗重重摔至地上,清脆的破碎聲在寂靜的帳內回響,隨即他屈膝跪了下去,“屬下有罪…”
“屬下駐守燕國時,曾與一女子相戀。”白器低著頭,將燕霖威逼一事全盤托出。
他在燕霖說要將那母女二人送去軍營中做**,還會讓他在下一次城池的城牆親眼所見時,確實有了一瞬叛降念頭。
不知女兒的存在,已覺虧欠,又怎忍心任由自己妻女令人糟踐。
然而,白器聲音有些許哽咽道,“屬下雖為夫為父,但更是北齊之將士,萬不敢為私情所困,而忘大義於軍前,酒中無毒,便是屬下之初心。”
南潯聞言,眸色一冷,燕霖身為一國王子,竟用如此卑鄙手段威脅一軍之將,實令人不齒。
但同時,她也為她今日之擔憂而心懷愧疚。
她彎腰扶起白器,開口道,“白將軍之大義實令人動容,南潯向你保證待攻破下一城之時,定竭儘所能護你妻女周全,決不讓此事發生。”
“屬下多謝少將軍...”
南潯聽著白器的話,餘光卻看到聞笙有些晃動的身影,她連忙伸手將其扶住。
“你身上怎麼這麼涼?”南潯一碰到聞笙的身體,便察覺到那異常的涼意,仿佛剛從冰水中撈出來一般。
白器酒碗摔地的瞬間,碎片四濺,聞笙幾乎下意識將南潯與白器隔開,但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她的手背不慎被其中飛濺的碎片劃傷。
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