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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月餘之戰,燕國已不過**之末,再無還手之力。
南潯率兵攻到燕國主城之下時,太子承毫不猶豫地開城相迎。
城門緩緩打開,南家軍的鐵蹄聲在城內回蕩,燕國主城已是人心惶惶。
淪為階下之囚的燕王憤怒地看向站在南潯身旁的燕承,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咬牙切齒地唾罵道,“豎子!滅國與你有什麼好處!燕國不滅,你早晚都是這一國的王!”
他籌謀多年,聯合三國之力,原本以為可以阻擋南家軍的進攻,卻沒想到身邊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燕承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深邃的眸中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隱約透露著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意。
這種目光令燕王不寒而栗,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兒子的了解太少太少。
燕承淡淡開口道,“父王與我都心知肚明,您不會讓我繼位不是嗎?”
“就在您**外祖一家,最終逼得母後鬱鬱而終時,我就已經徹底明白自己的處境了。”燕承繼續說道,“而這太子之位兒臣能坐到至今,是因為兒臣二十年如一日地不曾有一絲一毫之錯。”
燕王聞言,問道,“你恨我?”
“恨?”燕承雙目發紅,上前一步緊緊盯著燕王的眼睛,“我當然恨您!在母後下葬的那日,我就在想,您為什麼不**!您為什麼不下去陪她!”
燕承一字一句道,“我恨不得親手殺了您!可外祖一家滿門抄斬,母後也沒了,整個燕國無一處能是我的靠山!”
“為了母後最後的叮囑,我已經很努力的活著了,二十年來我不曾敢喜歡任何事與人,隻敢小心翼翼地活成您想看見的樣子!隻那一次!”他聲音有些哽咽。
他的雙拳緊握,似乎在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恨意,“我分明答應您不再與扶音聯係,您為何還是放任王兄去羞辱於她,讓她不得不背井離鄉,讓我連一點念想都沒有了!”
“我隻是渴望一點的溫暖,一點的愛意罷了,您為何就是不允!”燕承喃喃道,“我真的差點就得到愛了...”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