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為母親,南夫人很能共情聞夫人此時的心情,她轉身看向南潯,吩咐道,“從側邊那條小巷送清禾回去。”
說罷,她上前一步又低聲威脅道,“務必親自送到聞夫人麵前,你要是敢中途跑回來,看我不家法伺候你!”
南夫人還惦念著她家這個剛被人抓在床上,又將人女兒誘去了瘟疫之地的事。
如此叮囑,不過是怕她心虛不敢見聞夫人罷了。
南潯聞言呆愣在原地,這太區彆對待了…何況她怎會那般沒有擔當。
“您還真是多慮了!”南潯留下這麼一句,便鑽進了聞笙的馬車內。
她雖是在自己娘麵前理直氣壯的,但其實從太尉府出發去往相府的路上,心裡就開始發慌。
她之無顏何止她娘擔憂的那兩件,她甚至還食言於一年之期了。
聞笙隔著窗簾與南夫人告彆後,心中原也是有些擔憂的,雖是她娘放了她去德州,但卻是她自作主張地與南潯一同南下。
一年多來,她從未收到娘親一封回信,想到此處,聞笙不禁垂了垂眸子。
但她餘光見著南潯筆直地端坐在她身旁,僵著身子仿佛連呼吸都不敢多喘一次的模樣,又不禁有些想笑。
她微微傾身,看著南潯問道,“你就這般怕我娘嗎?”
南潯聞言僵著身子轉頭道,“不怕。”
逞強的模樣看得聞笙終是笑出了聲,她伸手點了點南潯鼻子,柔聲道,“騙子。”
“沒有。”南潯還想嘴硬,但迎上聞笙的視線時,微頓了一下,坦誠道,“好吧,是有一點…”
“但不是怕,是…羞愧。”南潯又補充道。
還有一點是,她在想今日是不是就該一步一叩地將聞笙送回府。
然而她要是這般做了,不出半刻全盛京都會知曉是聞笙與她一同南下了,兩人還未婚嫁,她不願聞笙名節受損讓家族蒙羞。
“我想娘會喜歡你的。”聞笙倚在南潯的肩膀上,打趣道,“畢竟南小將軍那般大手筆。”
南潯每到一地都要往盛京寄回許多當地的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