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身子一頓,抬眸迎上聞有政的視線,開口道,“女兒還是更想知曉,您是如何知曉我身中蠱毒,且餘毒未解的。”
聞有政聽後,隻道,“看樣子是還不知。”說罷,他又喃喃道,“如此蠢鈍之人,也值得你如此?”
聞笙微微蹙眉,不解父親究竟何意。
但她胸口莫名地有了一股怒意,冷聲回道,“如此蠢鈍之人的求娶,您不也沒有攔下嗎?”
一如當初的宋沂,您可有真的為女兒去攔住過誰?
又可曾,坦誠於誰?
聞笙眼底的怒意不做掩藏,她甚至對父親有了一絲的恨意,恨他什麼都不做,更恨他為何什麼都不說,要她猜測自己父親的為人。
聞有政見她如此,微微一愣,隨即低頭冷笑一聲。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方瓶放在桌上,隻留一句,“吃了它,可暫緩你今日之苦。”言罷,起身離去。
聞笙不可置信地緊盯著桌上的瓶子,隻覺渾身發顫,不可自控。
她矗立在原地許久,直到綠玉進來,伸手掰開她緊攥的手心,急喚道,“小姐。”她才回籠了些意識。
“走吧。”她淡淡轉身,並不理會桌麵上的方瓶,綠玉慢了兩步追了上去。
聞夫人見到聞笙時,隻見她雙眼微紅,一副懷有心事的模樣。
她心下一驚,連忙迎了上去,問道,“這是怎了?可是南家那小子欺負你了?”
聞笙搖了搖頭,勉強提起一抹笑意,回道,“她才不敢呢,是我昨夜沒有睡好,想家裡的床了。”
聞夫人見她似不願多說,看了眼她身後低著頭的綠玉,沒再多問,便將人往屋裡引道,“那你快回屋歇息一會...”
母女倆在屋內小聊了一會,聞夫人就以看廚房菜品為由,叫著綠玉離去了。
兩人走出聞笙的院子,聞夫人便看向低著頭的綠玉,開口問道,“說吧,怎麼回事。”
綠玉躬著身子,回道,“奴隻知小姐確實沒有與姑爺吵架,兩人晨間還恩愛如初。”她頂著聞夫人的注視,硬著頭皮繼續道,“其他,奴不知...”
......
南潯父女因暗殺一事,去了一趟雍涼王府,回來時已是午日之後。
南潯看著空蕩的房間並不適應,聞笙早在前日便與她說了,聞夫人與聞相近來似有不合,她想回家多作勸阻,再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