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真猜對了。
許柏夏咽了咽嗓,察覺到賀隨沒有出口的跡象,麵對沈老夫人咄咄的目光,她硬著頭皮道:“賀隨比較直白,他說喜歡我,想要和我結婚。”
賀隨並沒有反駁。
沈老夫人麵露驚訝,“然後你就答應了?”
“……嗯。”
隨著她的點頭,客廳裡針落可聞。
許柏夏在極致的沉默裡,懷疑自己說錯了話,難道是她答應的太爽快?
“老夫人。”水姨從樓上下來,她手裡捧著一個十分精美、刻著花鳥浮雕的木盒,鄭重的遞給了沈老夫人。許柏夏聞到了盒子上淡淡的檀香味,正好奇,沈老夫人將她盒子遞給她,“來,柏夏,送給你的。”
許柏夏啊了聲,“給我?”
她條件反射麵向賀隨,對方默許了沈老夫人的行為,許柏夏道了聲謝,估摸著盒子的重量,應是貴重物品。沈老夫人替她打開那道鎖扣。
映入眼底的是透著光的玉鐲,哪怕許柏夏不玩玉,也能從此玉鐲的成色和水種裡辨彆出,這支玉鐲價值不菲。她立刻合上鎖扣,將盒子推向沈老夫人,“老夫人,這玉鐲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您收回去吧。”
“這鐲子我珍藏了十五年,就是要送給孫媳婦的。”沈老夫人笑著將鎖扣再次打開,取出裡麵的玉鐲,執起許柏夏的左手,將玉鐲順著她纖細的手指往裡推,圈口合適,戴上之後手腕間還有空隙,十分般配。
玉鐲的透能看到肌膚,賀隨目之隨行。
她手腕纖細,肌膚如玉,比起那支玉鐲,賀隨更希望是自己的手握住。
“老夫人,您看這圈口大小正合適。”水姨高興道,沈老夫人讚同的點頭,麵上浮現喜色,轉而看向一直沉默的賀隨,“奶奶眼光怎麼樣?”
“很好看。”
冰冰涼涼的玉鐲很快就吸取了許柏夏的體溫,她戴著感覺千斤重,禮物過於貴重了。隻是,她要是現在將玉鐲取下,沈老夫人一定會亂想。
晚膳時,許柏夏可謂是受儘了招待,幾乎不用她自己夾菜,沈老夫人和水姨過於熱情,倒把賀隨都冷落了。時間分秒過去,不知不覺已經七點,許柏夏想著終於要結束今晚的見麵了,既然迎來分彆戲碼。
奈何天公不作美。
許柏夏聽到外麵轟動的雷聲,抿了抿唇,水姨從外麵進來,“下雨了。”
“那我們等雨——”
許柏夏急著開口,話未說完,沈老夫人替他們做了決定,“雨夜行車不安全,你們今晚在這裡住下。正好,你們新婚夫婦也好好熟悉熟悉。”
賀隨從善如流,“聽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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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夏按捺住奪門而出的衝動,維持表麵淡定,直到水姨將她帶進了賀隨的臥室。房門輕輕合上,許柏夏仿佛陷進了屬於賀隨的空間。
可能是剛回國的原因,這間屋子裡人的氣息很淡,桌麵整潔,零散著幾本書,一隻鼻,一本台曆。許柏夏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房門再次開啟,回過身,賀隨單手握著門把,寬肩窄腰的身形幾乎堵住了門。
沈老夫人和水姨在場的情況下,許柏夏對賀隨的存在感感覺不強,不像現在,他在門口,她在門裡。兩步遠的距離,賀隨的壓迫感輕易裹挾了她,更彆提,賀隨從打開門的瞬間,那雙深邃的眼就一直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