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那日葉亭貞在外隱忍不發,回府後罰了他鞭刑。
這就是辦事不精的下場。
他該受著。
“怎麼不包紮一下?”
葉亭貞放開他的手,葉宵忙答複道,“這是王爺給屬下的懲罰,屬下要銘記於心。”
葉亭貞聞言神色頗有些複雜,他拍了拍少年尚有些稚嫩的肩膀。
“跟了本王許久,也不曾賞賜你些什麼,不過像你如此年華若是相中了哪裡的姑娘,告訴本王,本王到時賜你座宅子,你也好成家立業。”
這還是葉宵頭一回聽葉亭貞同他說這般長的話,心中不是是何滋味。
但他還是一口回絕了,“啟稟王爺,屬下心裡並無兒女私情,隻是想陪伴王爺左右,除了王府,屬下哪都不去。”
其實對於葉亭貞,葉宵從來就隻有接受與服從,他連命都是葉亭貞救的,葉亭貞讓他做任何事,他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唯有娶妻這件事,葉宵不能從命。
不光是救命之恩尚未報答,也為了心裡那點念想。
葉亭貞見他堅持,隻得擺擺手叫他下去。
是非因果,怎能說清緣由?
*
景安返家的時候正好在集市上遇到季沉,兩人客套一番,隨後季沉眼疾手快拉著景安去了一處茶樓。
季沉跑的快,到地方坐下時還喘著粗氣,毫無架子似的坐在椅子上,景安見他氣還沒喘勻,淡淡一笑,倒了杯茶遞與他。
茶還沒遞給季沉麵前時,就被他一把拿下。
“這可使不得,這要傳出去了,我的小命還有麼?”
景安沒有答話,環顧四周,見地方隱蔽也無閒人打攪,是個敘事的好地方。
季沉將茶一飲而儘,語氣憤憤。
“葉亭貞這廝真是厲害,插釘子都插到我府上來了,要不是他前幾日漏了馬腳,恐怕今日公子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骨了!”
夏日三伏天,席間放了冰,倒不顯熱。
景安看著冰塊兀自出了神,語氣也仿佛沾了冷氣似的。
“他倒想手眼通天,可我偏偏不叫他如意。不日我便要遠赴邊關,屆時還需你看護著連雲坊,這世間我也隻有你一個可以托付的人。”
季沉知曉其中利害,也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