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走秀顯然是搞笑。
當然這最後一句話陳光是不可能說出去的,畢竟這種明顯猜測性的話說了也沒用。
江小甜在一開始的驚嚇之後也開始觀察起頭頂的鞋印來,爭取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畢竟遊戲還是要通過的,害怕也就是害怕那麼一瞬間,反正自己也不會真死。
就是張建成現在任務失敗,他這個新手副本必須要他們剩下的人成功之後他才能及格通過。
江小甜研究過論壇上的遊戲攻略。
每一個遊戲成功之後會進行打分,最完美的自然是一百分,然後依次往下,及格當然就是六十分。
至於不及格的,那就是副本沒通過,要麼重新去刷,要麼就換另外一個新的副本去玩。
但是新手副本是必過的,所以就算第一次沒有成功,後麵也不可能去換新的,隻有當新手副本通過了,才有機會去玩其他的遊戲副本。
蘇慧慧也想到了這個事情,歎了口氣道:“張大哥這次分數不能再高了。”
主線任務是生存八天,自然生存的時間越長,他們獲得的分數就越高,這是打分的依據。
張建成才生存了兩天,分數及格已經算好的了。
“不提這個了。”盧歌擺擺手,“我們先找出哪裡出了問題,不然我們接下來幾天在哪裡住。”
這是隔壁老王安排的房子,目前來說算是比較安全的一個,安全區被侵占了,自然要解決的。
陳光深吸一口氣,“都不敢進去洗手間了。”
果然是恐怖劇情高發地,這才多長時間就發生了死亡事件,往下的高級副本指不定得多難。
江小甜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要吐了,吐槽道:“我看得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這天花板本來應該是潔白一片的,結果現在密密麻麻的全是洞,這些洞裡麵還是黑幽幽的,誰知道會突然掉出什麼東西來。
江小甜忍不住發散思維。
她很早很早的時候看過一本鬼故事,其他的劇情不記得了,後來隻記得主人公家裡被鐵線蛇還是鐵線蟲占滿了,他身上所有有洞的地方,比如五官,全部被它們鑽了進去。
那種感覺江小甜至今都還記得,現在一回想隻感覺頭皮發麻,她趕緊站到了門口。
沈遊魚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問:“你臉色怎麼這麼白?是不是不舒服?”
江小甜擺擺手,“沒事,就是嚇到了。”
她不敢把自己想到的事說出來,萬一把其他幾個人嚇到了那可真是自己的罪了。
在恐怖遊戲裡想恐怖故事,還被自己嚇到了,這就完全是在自己的遊戲增加沒必要的難度。
沈遊魚見她是真的還好就沒再問。
這個洗手間他來過兩三次,但是平時因為沒出事,所以並沒有注意什麼,都是用完就走。
現在才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打量。
洗漱台很舊,水龍頭那裡已經生了繡,昨天晚上他放水的時候,出來的水都是渾濁的,必須要放一段時間才行。
他當時用的時候還懷疑這是不是能用的,這是從其中出來的水變成了血,最後也隻能破罐子破摔,畢竟這邊沒有其他的水源。
好在當時沒出什麼事。
盧歌看的是其他地方,小聲說:“好像這裡麵除了上麵的腳印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雖然這些洞眼看著難受,但裡麵也沒有血跡什麼的,也沒有碎布條,無法確認是不是張建成被踩了。
整個洗手間本來就不是多大,裡麵那間沒什麼特殊的,隻有一個拖把倒在地上,所有的腳印都在洗漱台這外麵的天花板上。
由此可見,穿高跟鞋的那隻鬼隻在這外麵走來走去,並沒有進入到裡麵。
也就是說,張建成很可能是在洗漱台這邊出的事。
沈遊魚換了個方向,轉到了麵向浴室那邊,盯著地麵的一灘水漬陷入思索。
張建成到底是怎麼出事的?
這個問題縈繞在幾個人的心頭。
浴室中央的拖把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那頭還被弄濕了,導致地麵上一灘水,看著有點難受。
沈遊魚從來沒用過拖把,他從小家境優渥,看到了也是傭人在用,而且用的也是高檔的,不像這個臟兮兮的。
最讓他覺得神奇的是,這拖把柄居然是麻花狀的,扭曲的程度非常大,數不清多少個圈了。
沈遊魚彎腰拿起來,“這拖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對勁,因為這觸感在清楚的告訴他——這是人類的皮膚。
沈遊魚雖然不怎麼碰彆人,自己的皮膚還是摸了不少次的,人的皮膚和棍子的感覺可是差得遠了。
他呼吸頓了一下,目光緊緊地盯著拖把。
表麵上看起來這個拖把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沒有。
沈遊魚問:“你們昨天誰用了這拖把?”
江小甜舉起手來。
眾人齊刷刷地看過去。
江小甜有點不好意思道:“我……我用了,我一天不洗澡就很不舒服,昨天晚上洗完之後就順手用它拖了地。”
她咽了咽口水,“怎……怎麼了?”
蘇慧慧其實也用了,但是她剛剛沒敢說,小聲問:“那個拖把有什麼問題嗎?”
沈遊魚沒再繼續問,而是說:“你過來摸摸這拖把,是不是你昨晚用的那個。”
雖然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但江小甜還是非常聽話地走過去,從他手裡接過了拖把。
“沒有什麼不一樣——”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江小甜就猛地頓住,整個人都僵在原地,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其他人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江小甜驚恐地看著自己手裡的拖把,嘴唇張了張,半天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沈遊魚這才問:“感覺出來了?”
江小甜像是清醒了一下,扔了拖把,使勁地點著頭,“不一樣!不一樣!”
她喜歡化妝,喜歡洗澡,經常要觸碰到自己的身體,對這種觸感最為清楚了。
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她摸了摸之後整個人都傻了,那不是摸皮膚的感覺嗎?
一個拖把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陳光疑惑地上前,“你們都怎麼了,一個兩個都這個表情,拖把有什麼問題嗎,我看著挺正常的。”
他伸手去摸,沒人阻止他。
下一秒,陳光尖叫一聲。
幾分鐘後,洗手間的五個人沉默地盯著拖把。
如幾個人親眼見到的,張建成的身體被做成了拖把,因為極度的扭曲旋轉,形成了麻花一樣的棍子,所以一眼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而他的頭就被塞到了拖把頭裡,因為拖把頭用的時間和,已經成了黑色,直接就擋住了他的臉,不把它們打開是看不出來的。
扭曲的五官在黑色布條間對著幾人。
盧歌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感覺世界觀都崩塌了,他第一次知道人還能被做成拖把的。
布條被撩開,一隻閉著的眼睛出現在眾人麵前。
饒是沈遊魚也有點接受不了,他皺了皺眉,幅度大了點,終於那裡麵的所有東西都露了出來。
張建成的整個頭都在布條裡麵,因為長時間的浸泡在水裡,都有點發白地腫脹,看起來頗為嚇人,像是溺水而亡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