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然看了眼不遠處的沈遊魚,大佬在應該沒什麼,她乾脆把地上的畫撿了起來。
和剛才一樣,怎麼看都沒看出朵花來。
也就在將畫重新放到地上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摸了摸畫的表麵,然後翻了過來,把畫框給拆開了,一張薄紙掉了下來。
林悅然睜大眼,趕緊撿起來,驚喜地叫道:“我找到了一條最新的線索!”
沈遊魚過去的時候,看到林悅然手裡正拿著一張紙,“紙上寫了什麼?”
林悅然這時才回過神來,遞給他看,“紙上好像和之前那張紙的字跡是一樣的。”
之前寫的是“你去死好了”,這張紙上倒是非常簡單,隻在上麵寫了個名字,最後狠狠地劃掉,用力之大,連紙都破了。
上麵的名字是叫洪興華。
沈遊魚喃喃道:“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離開教室,回到了走廊儘頭,洗手間對麵的牆邊,牆上是公告區,除了教室分布以外,還有一欄就是教師介紹。
最上麵一排的第三個正是洪興華,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人,正微笑著對著鏡頭。
林悅然跟著走過來,“難道是恨老師?”
沈遊魚再次看了紙上的字,然後問:“還記得第一張紙上寫的什麼內容嗎?”
林悅然點點頭,“應該是同一個人寫的,這麼說那個‘你’難道和這張紙上的名字都是指同一個?”
她是從畫裡發現這張紙條的,那麼似乎可以確定之前那張畫是這隻鬼畫出來的了。
那麼這隻鬼應該是洪興華的學生,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它十分厭惡洪興華,所以在自己的作品裡留下了這些東西,達到發泄情緒的目的。
沈遊魚問:“你從哪裡找到的紙條?”
“一幅畫裡。”林悅然指了指剛才的教室,“我剛剛沒帶出來,應該還在裡麵。”
畫?
沈遊魚快步進了第二間美術教室,找到了被林悅然拆開的畫,畫的表麵還完好無損,隻是因為顏色很暗,難以看出來什麼。
林悅然跟過去,“這上麵還有什麼線索嗎?”
沈遊魚用手電筒對著一寸寸開始觀察,“這上麵應該會有留作者的名字。”
果不其然,角落裡有一個小小的落款,這個名字顯然是偷偷留下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是一個叫李青梅的人。
從名字上來看,這個名字應該是屬於一個女生的,這麼一想,剛剛潑顏料上去似乎有點不適合。
沈遊魚隻是閃過這個想法,很快就將這個放到了腦後,“查查李青梅就知道了。”
和林悅然往裡走的路上,他用手機在貼吧裡搜了搜,沒想到還真搜出來了李青梅的相關。
帖子很早了,三年前發的,有個人說他有天晚上從藝術樓離開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女生的叫聲,好像是美術教室裡傳出來的,但是他沒進去看,第二天李青梅的屍體就被發現在洗手間裡。
帖子裡有零星幾個回複,好幾個說的是李青梅平時看起來那麼自卑,另外一個說的是他聽說血跡從教室一直延伸到洗手間。
如果這說的是真的,那李青梅這種情況下應該也是被人害死的,美術教室很可能就是第一案發現場,後來屍體被移到了洗手間。
害死李青梅的會是誰呢?
正想著,前麵張越程和陳生活從教室裡出來,快速道:“我們在教室裡發現了一麵牆好像有點問題。”
沈遊魚收了手機,“過去看看。”
這個教室說是教室,其實可以算是雜物間了,堆放了各種各樣繪畫需要的東西,落腳的地方都難找。
他們發現的那麵牆是在裡麵,靠近牆角處,牆邊本來堆了很多東西,都被他們挪開了,所以白色牆上的指甲印就清晰可見。
張越程問:“你們看這是人抓出來的嗎?”
指甲摳出來了大部分石灰粉末,留下長長的痕跡,甚至還有些許暗紅色,不用說,應當是血。
林悅然不禁伸手比對了一下,就飛快地收回手,“這應該是躺在地上時才能抓出來的角度。”
雖然隻是簡單一句,但沈遊魚卻若有所思。
他細細地觀察了一下痕跡,說:“而且不止一次,這個像是長年累月留下的,所以有的很淺,有的很深。”
聯想起之前帖子裡的內容,那天晚上聽見女生叫聲的那晚,李青梅很可能就是在這間教室裡出的事。
李青梅厭惡洪興華,想必是洪興華對她做過什麼,而今晚的線索都是這樣,那很可能洪興華在這個教室裡對她下手,做過什麼事。
雖然不願意多想,但是這種情況下,似乎那種侵犯的可能性比較大。
林悅然顯然想的快,臉上浮現出怒氣,罵道:“這洪興華也太垃圾了吧!”
沈遊魚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所以他現在對李青梅是否屬於他殺出現了一絲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