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被沈遊魚這一句話問的表情都快崩了。
這句話內容不提, 但是這語氣這麼淡定, 但又有點嘲諷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兒?
這段時間以來, 陳叔接受了不少人的質疑。
因為聞知深出事得太毫無征兆,不僅有些聞家人不信, 就連外界很多人都是不信的。
但還沒有人說詐屍這樣的。
沈晨也被問得一懵:“你怎麼這麼問?”
“就是隨口一問。”沈遊魚看向陳叔,唇角翹了淺淺的弧度, “不用緊張。”
陳叔:“……”
你這麼說我更緊張了怎麼回事兒?
沈遊魚絲毫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個問題讓陳叔忐忑不安, 而是在屋子裡轉了一圈。
他當然不會給聞知深上香。
陳叔找了個借口離開, 沈晨終於開口:“你剛剛把人家嚇一跳,在這裡說詐——有點不好吧?”
“說都說了, 收不回來。”沈遊魚眉眼一抬, “不爽就出來打我。”
沈晨:“這出來了那還得了。”
沈遊魚唇角一翹, “彆擔心了, 沒事的, 他沒那麼容易死, 死了就不會送我東西。”
“可能是遺物, 可能虧欠你呢。”沈晨扒拉出一個理由來。
沈遊魚倒是沒回這個,因為陳叔已經回來了,他手上拿了樣東西,遞給了沈遊魚。
他問:“他給我的?”
陳叔點頭:“是。”
沈遊魚拿在手裡看了看,半天沒認出來這什麼東西,隻是覺得挺小的,像個瓷片。
他收了起來。
聞家也沒什麼好看的了,沈遊魚也拿了件東西, 再看下去估計也看不出朵花來。
離開時,陳叔一直站在車外。
沈遊魚偶爾瞥見他的表情,就覺得聞家的管家還挺有意思的,聞知深應該有些事都告訴他了。
“想什麼?”沈晨問。
“沒什麼。”沈遊魚搖了搖頭,“聞家的事以後你就彆插手了。”
“我本來就不想。”沈晨說:“他們家事情太多,而且自從聞知深出事後,什麼妖魔鬼怪都冒出來了,全在爭這個爭那個,還有人直接打起來了。”
她因為陰親的事非常關注聞家,對於這樣的躁動不說一清二楚,但大概的還是知道的。
可以說聞知深的死是他們所盼望的。
聞家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安靜下來她不知道,但這後麵肯定有彆人在插手,不然不可能鬨這麼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沈遊魚眼神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並沒有開口,而是看著倒車鏡裡遠去的房子。
聞知深下的棋還挺大。
回到醫院後,沈遊魚又開始無所事事。
沈晨又囉嗦地叮囑了許多,等醫生軟綿檢查一遍確認安然無恙後才踩著高跟鞋離開。
沈遊魚等沈晨離開後就直接進了遊戲倉。
遊戲玩多了,他早已一開始的空間轉變,沒過多久關於副本的的信息就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