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向導是唯一一個和自己契合度高過30%,並有可能提供治愈的人。
可正因如此,景策就更不能放任自己去拖累他…
這根本就不像自己母親講得那樣簡單。
景策想著被景夫人推在門板上的教育就覺得頭疼,母親隻是讓他問問自己想不想要那個人,卻沒有想問過人家想不想要自己。
但其實秦愉辰的答案並不難想。
在和搭檔出最後一趟任務之前,秦愉辰剛剛被塔裡下了一遍聯誼的通牒。
像他這種無固定伴侶的在編向導是塔中的重點關注對象,而為他們拉皮/條則是塔與白塔最熱衷做的事之一。
好的向導與好的哨兵應該是綁定鏈接的,就像是劍與劍鞘的關係,需要互相依賴又互相製衡。
二者的匹配也像是在打磨一把鋒利的劍,磨合產生感情後所帶來的加成可以極大地提升特種人的戰鬥能力,也降低了背叛的不可控性。
以前塔對秦愉辰持有種“待價而沽”的態度,一直縱容他去等一位匹配值高的強力哨兵。
可現在情況不同,他成了棄子,成了亟待解決的不穩定性因素。
而景策,恰好在這時成為了他的最優解。
“愛情和婚姻,一個是在模模糊糊中開始,一個是在磕磕絆絆中走下去…”
秦愉辰腦子裡跳出自己那位白毛友人的愛情宣言,思索過後意識到他可能是不排斥景策的。
可能是站在身邊的哨兵快要哭出來的緣故,秦愉辰無法從嘴裡吐出任何關於拒絕的詞彙。
雖然不愛,但自己也並不想傷害他。
作為一個身心成熟的正常向導,秦愉辰喜歡的哨兵落淚絕不是在研究所病房這種不浪漫的地方。
於是他點開另一份報告,一邊瀏覽,一邊偷偷用眼角餘光瞄著鬼鬼祟祟的景策。
“你看完了嗎?”景策將雙手都背在身後,小心翼翼地詢問秦愉辰。
而秦向導從鼻子中輕哼一聲,並沒有正麵回應他的問題。
畢竟是景策先告誡他不要同意的,所以他的答案理應留在景策表明態度之後。
景策見人沒有回答,麵色變得愈發糾結,他像是下定著什麼決心,情緒波動到拘束器又一次閃過紅燈。
“我想給你看個東西。”
他快速地小小聲說,連帶著將手中的東西一同往前一遞。
隻可惜沒有拿穩。
他手裡那隻毛絨絨的肉團子掉到地上滾了一圈,嘴裡發出哼唧哼唧的痛叫聲。
“這是?”秦愉辰直起身,下意識地想把那小東西撈進懷裡。
可被摔懵了的小狼崽子找不到方向,隻能一路聞聞嗅嗅地圍著景策打轉。
“好像是我的精神體。”景策撓撓頭,窘迫的神情和腳下剛摔個四腿朝天的小家夥如出一轍。
可沒覺醒的特種人哪來的精神體呀…
秦愉辰的眼神在一人一狼身上轉了幾轉,不得不承認不能用尋常眼光來看待這位“天才小王子”。
因為這隻幼狼和景策真的是有些像,都有一對綠色的眸子。
景策銀灰色的發色和幼狼的毛色相應,高瘦哨兵的身體條件也在小家夥身上轉化為了相對瘦長的四肢。
不過毛炸起之後還是像個毛團。
秦愉辰在心裡點評著,並耐心地看著幼狼崽子邁著不太穩當的步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