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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係統的難度是層級遞增。
從最開始單純的五感測試，到結合星際背景的對敵應戰，再到七級及以上則變成了純精神攻擊。
這種攻擊層次完全是參照白塔考核指標所設計，甚至安全度和考核強度還更甚於聯邦標準。
這都得益於秦愉辰的大哥秦愉淵，他曾是白塔的優秀學員，創造過組織中前五名通關的好成績。
等他服/役完畢後，卻出人意料地選擇棄武從商，在自家軍工企業大展拳腳。
這個由秦愉辰乞討來的虛擬空間有著非常高端的精神測試項目。
等景策摸索著進入時，精神攻擊便從四麵八方發射出來，直接將哨兵釘在原地。
未覺醒的哨兵對此毫無抵抗能力，景策察覺到自己腦中那些被秦愉辰“違規搭建”的精神圖景開始一點點消融。
“不，不要。”
他調動著自己微薄的精神力去抵抗衝擊，可收效甚微。
在外的秦愉辰可以清晰地從景策那麵感受到他的恐懼和憤怒，但出於對測試的負責，他還是忍住安撫哨兵的心思。
可以說前六級測試的身體層麵考核，景策完成的非常不錯。
但第七級精神層麵，他卻早早就經曆一場脆敗。
幾乎暈厥過去的哨兵被虛擬空間吐出，秦愉辰親手將人從訓導室中抱了出來。
可能是感受了熟悉的氣息，景策在無意識地將頭靠進秦向導的懷中後，才又繼續宕機。
測試畫麵中那些血淋淋的傷口都消失不見，但年輕的哨兵仍然皺緊眉頭，看起來緊繃得厲害。
直到秦愉辰外出將消耗過大的四名哨兵學生都安排進休息室。
他再回到室內，便看見猛地坐起身子開始掉眼淚的景策。
景策哨兵這個動不動就哭的毛病真的非常難治，秦向導看著他委屈得眼圈通紅，難得躊躇著不知是否該前去安撫他。
好在景策也並沒有哭太久，他獨自發泄一會過後，又緊張兮兮地開始摸腦袋，神色間專注得都未曾發覺走近的秦愉辰。
“在做什麼？”秦向導看著對自己腦袋拍拍打打的傻子哨兵，笑出聲來。
接著低下頭，便看見景策委屈又難過地仰頭看著他。
“彆哭彆哭，和我說說怎麼了？”秦愉辰又問。
語氣中帶著的親昵，終於讓景策麵帶脆弱的開口。
“我腦子裡的精神圖景不見了。”
圖景不見了，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妄圖靠這作弊行為覺醒的路已經走到了頭。
是不是也同樣意味著，他和秦愉辰間的鏈接也斷了…
景策不敢將猜測說出口，手指神經質的抽動不停。
秦愉辰覺得奇怪，他在開口之前還謹慎地檢查了腦中的錨點和精神圖景。
一切如常，就是因哨兵的一係列折騰而顯得過於興奮。
等他聽罷，試圖用精神觸手去接觸景策時，精神力就被一股力量快速吸入。
秦向導難以置信地再次試探，果然又是很快的吞沒。
這種情況很奇怪。
未覺醒的哨兵幾乎不具有儲存精神力的能力，就更彆提吸取彆人的。
秦愉辰目光閃爍著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是接近哨兵，把手掌覆在景策頭上慢慢向後輕撫。
“沒事的沒事的，你隻是太累了。”
“去睡一覺吧，等醒過來就好了。”他輕聲安慰景策，在心裡默默想著奇怪現象的由來。
而就在遠端不斷閃爍著的光腦，卻被兩人完全忽略。